因爲婚禮在洱城舉行,所以倪希是在洱城奶奶家出嫁。
早早的換好了婚紗,倪希坐在牀上,等待着江肆和伴郎過來迎親。
“希希,我把鞋藏這裏,他們肯定不知道。”
迎親環節,新郎找到新娘鞋子,這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兒。
倪希沒有說話,她只看着沈思渝將自己的婚鞋塞進了氣球裏,然後用氣筒打氣,再利用摩擦將它直接貼到了天花板上。
房間的天花板已經貼滿了將近三四十顆氣球。
要是想要一眼從衆多氣球中找到裝有婚鞋的那隻氣球,着實不容易。
迎親隊伍很快就過來了。
江肆帶領着江煥林承奕等一衆伴郎,過五關斬六將似的,被攔了半個多小時纔看看堪堪了房間。
沈思渝拍了拍手,示意江肆開始找婚鞋。
“別說我爲難你哦,婚鞋可不在我們身上。”
沈思渝衝他攤手,瞪了一眼準備上手的江煥。
江肆環顧了一下倪希的房間,學是故意爲了藏婚鞋而做準備,房間裏莫名其妙多出了許多東西。
想要迅速找到婚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頭頂的氣球很多,時不時的就飄下來一個。
江肆擡頭,挑了挑眉。
也不管別人看戲的態度,直接湊到倪希身側。
衝她眨了眨眼。
嘖。
本就生的一雙撩人的桃花眼,今天又因爲結婚而穿的格外正式,讓倪希一時之間也有些晃了眼。
“想早點娶你回家呢。”
江肆刻意把聲音放低,伸手碰了一下倪希的臉頰,輕輕地捏了一把。
本來就是個玩鬧的環節,所以倪希也沒想讓他真的找了許久,畢竟耽誤了吉時更不好。
倪希瞟了一眼正在和江煥打鬧的沈思渝,右手手指在牀單上指了一下,又擡眸看了一眼上方天花板上的氣球。
“懂了。”
江肆點頭,趁機在她臉頰上偷了個香。
然後手腳麻利地把天花板上所有紅色的氣球一把拽了下來。
本就爲了藏婚鞋,所以紅色氣球總共也就三個,其中一個藏着婚鞋。
找到婚鞋後,江肆單膝下跪,捧着倪希的右腳,替她把婚鞋穿上。
“小奶包,我來娶你了。”
說完,彎腰將倪希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就往小區外走。
……
“思渝,我有點兒緊張。”
倪希坐在梳妝鏡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心跳的有些快。
白色的婚紗貼緊着她的肌膚,展現出較好的身材。
抹胸的設計,更顯得那纖細的腰肢似不經意一握。
精緻的鎖骨微露,白色的細細吊帶扣在肩頭,魅惑誘人。
新娘妝畫得格外漂亮,本就像個小仙女似的倪希,此刻已然是美到極致。
從家裏到婚宴酒店,倪希還需要在這化妝間裏等着時間到,才能去大廳。
“第一次當新娘,肯定會緊張的。”
沈思渝穿着伴娘服,雙手放在倪希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給她安慰。
“但不得不說,我家希希真好看呀。”
倪希看着鏡子,內心還是抑制不住的緊張,但是一想到要嫁給江肆,內心卻又多了份甜蜜。
“新娘準備入場啦。”
不知是誰在門口喊了一句。
沈思渝快步走到門口,看着外面已經佈置妥當,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回到房間替倪希再次整理了一下裙襬,然後就扶着倪希,陪着她去大廳。
“別緊張。”
沈思渝忍不住要又叮囑了一句。
倪希點點頭,雖然說她沒有結過婚,但好歹也是看過沈思渝結婚的人,婚禮現場這個流程她還是清楚的。
婚禮大廳,倪恩早早就在門口候着。
對於倪希而言,自從父親沒有了的那一刻,記憶中那個溫柔善解人意的母親彷彿也隨之消失了。
所以在和江肆討論結婚細節的時候,就決定讓爺爺陪着自己走紅毯。
倪恩今天穿的特別帥,原本髮根還有白色,但爲了這次倪希的婚禮,特意去把頭髮染成了全黑,穿了一套正經的西裝,還打上了領帶。
“希希,要幸福啊。”
倪恩看着自己這唯一的孫女穿着婚紗的模樣,心裏頭突然涌起了一陣不捨,卻又極度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
“嗯。”
倪希伸手挽上爺爺的胳膊,然後在爺爺的陪同之下,緩緩地走入婚禮大廳。
倪希喜歡海洋風格,所以相似,在當初和婚慶公司溝通的時候,就要求將大廳佈置成全海洋色系。
就連選用的花朵主要也是以白色和藍色爲主,懸掛了各色的氣球燈,置身在一片海洋當中似的。
婚禮大廳的空間特別大,具體邀請了誰,這些事情都是江肆計劃的,倪希也並不清楚。
只是淡淡地了幾眼,倪希就發現在場有許多認識的人,左邊那一大片幾乎都是自己和江肆的高中同學。
到場的人真的特別多,倪希一度懷疑江肆把他們倆之間所有認識的人都請到了婚禮現場。
按照婚禮的流程,倪恩牽着倪希緩緩地往臺中央走去,然後親手把自己這唯一的孫女交給眼前這個男人。
“我把希希交給你了,但凡你以後對他有一點點的不好,我就會把她帶回家。”
看着江肆,倪恩也不能說不喜歡吧。
只是感覺突然間有人要搶走這幾年來和自己“相依爲命”的孫女,終究還是有些捨不得的,雖然說,這兩個人早已扯證。
倪希擡眸,看着眼前的江肆。
頭頂的彩燈照耀下,江肆那層次分明的茶褐色頭髮上,隱隱映着一圈光暈。
而且點點碎碎的劉海,今天特意都梳了起來,噴了點發膠,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精神。
臉上的笑容肆意張揚,尤其那雙眼眸,盛滿了溫柔。
西裝革履,在倪希走過來時,微微彎下腰,身子往前傾,伸手遞向倪希。
“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這話彷彿是在對倪恩說,又好像是在對倪希說。
但不管如何江肆今天真的特別開心,因爲他終於娶到了自己心儀的女孩。
牽着倪希的手,兩個人緩緩走上了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