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牀上,趙婉兮的腦子裏依然還在琢磨着偷令牌的事兒。

    隱約聽見長廊外傳來男人醉意薰薰的聲音:“你們都退下去吧!本王沒醉……”

    七皇子鐵定喝多了!趙婉兮甚至能聽見他蹣跚的步伐有些跌跌撞撞,水眸流轉,閃過一絲狡黠,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賜良機?

    趁着冷君遨醉意正濃,她正好可以下手從他身邊偷走令牌,太師府的事情還等着她回去處理,她實在是不能繼續耗在這兒了。

    趙婉兮打開房門,還沒等她站穩,一堵人牆直直的朝她傾倒而下,她卯足了勁兒扶住男人,纔不至於被他帶倒。

    “七皇子怎麼喝成這樣?”

    朝三面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帶着疏冷的恭敬:“今日是長皇子與哈雅公主訂婚的日子,七皇子心裏高興,所以多飲了幾杯!”

    哈雅公主果然和長皇子訂婚了,聽到這個消息趙婉兮也很高興,再看看喝得醉薰薰的男人,隨口便打發了朝三——

    “七皇子交給我來照顧,你也回去歇了吧!”

    朝三有數秒的猶豫,只聞滿身酒氣的男人緊摟着趙婉兮的腰,嘴裏還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兮兒,兮兒,你知道本王有多喜歡你麼?”

    咳……朝三單手握拳,不自然放至脣邊輕咳一聲,這個時候若他再不識趣的退下,恐怕明日就要倒黴了!

    “那就有勞婉兮姑娘了。”

    朝三匆促退下,趙婉兮同樣匆促的動作關緊了房門,她花了大力氣纔將冷君遨扶上了牀。

    冷君遨緊摟着她的纖腰不肯鬆手,跌跌撞撞倒牀的那瞬,連帶着趙婉兮也一併被他牽扯,直直栽倒而下,嬌軀正好穩穩地趴落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趙婉兮輕嗔:“七皇子,你快鬆手……”

    她的杏眸卻靈動的骨碌碌直轉,雙手順勢在男人袖口腰間利落摸索,突然指尖觸到一硬物,再低頭一看,發現令牌就死死地壓在他的側腰下。

    烏木包金鑲嵌着紅藍寶石的皇族令牌,不禁讓趙婉兮眸光蹭亮,這就是能讓她出宮的令牌,她只要用力把它扯出來……

    香軟在軟,冷君遨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雖然閉眼昏睡,雙臂卻將她牢牢圈錮。

    趙婉兮掙脫不得,卻也不甘心白白放棄眼前的機會,她的柔荑小心翼翼落在男人腰間,微微拉扯,令牌卻是紋絲不動。

    她突然發現,是因爲冷君遨和她的身體重量都壓在了令牌上,所以才難以拉扯,如果……她能想辦法將男人的身體微微側起,腰側那塊令牌失去壓力,便能輕易到手了。

    爲了能搬動強壯如牛的男人,趙婉兮可真是連喫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因爲整個身體被男人圈錮,她只好用上兩條腿來幫忙。

    孰不知幾番折騰下的姿勢,在外人看來極其曖昧,而身體也在不自覺間發生摩擦,此時此刻,趙婉兮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男人後腰的那塊令牌上,全然沒有發現冷君遨那雙醉意惺鬆的鷹眸已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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