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收拾好心情,帶着玩笑的打趣:“皇上寵妃心切下了聖旨,民女哪敢不從?”

    雲子佩面露羞澀,輕嗔:“不過是懷孕害喜的厲害罷了,皇上竟然下了聖旨召你入宮,連本宮也甚是意外。”

    顯然,從這件細微的小事,雲子佩看到的是皇上的恩寵,可趙婉兮耳畔迴盪的卻是二皇子的叮囑,難道皇上此番召她入宮,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外面不方便說話,雲子佩很快便拉着趙婉兮進了寢宮,並支走了其他人,拉着好閨蜜的手不肯鬆開,撒嬌的口吻道——

    “婉兮,如今你不在宮中,本宮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二皇子雖然走得親近,可他畢竟是個男人……”

    聽到這兒,趙婉兮想起三皇子的話,突然擡眸:“子佩,你覺得二皇子那個人怎麼樣?”

    “他和你一樣,都對我是極好的。婉兮,你還記得嗎?前些日子皇上寵幸那個叫如琢的才人,許久都不曾來雲裳宮,我的情緒極是低落,幸好有二皇子一直勸導我,你留給我的那些面膜眼霜我都一直用着,皇天不負有心人,皇上的目光最終還是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雲子佩的話確實提醒了趙婉兮,水眸劃過一抹狐疑:“是那個叫如琢的姑娘惹惱了皇上麼?”

    “倒也不是,只怪她命薄,不一小心落了河,撈起來就不醒人事,皇后下令讓她家裏人進宮把她領回去了。”

    這事兒聽着確是有些懸乎,誰也猜不透在那個叫如琢的姑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多想無益。

    趙婉兮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子佩,你可聽說了西歧公主要和七皇子訂婚的事兒?”

    她這話出口,雲子佩眸底洋溢的幸福笑意也都在瞬間收斂了乾淨,秀眉微蹙:“婉兮,那個西歧公主你是沒見着,傲慢無禮之極,本宮還從來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子,公主了不起?表哥纔不是勢力眼,絕對看不上她,婉兮你就放心吧……”

    趙婉兮臉頰一熱,佯裝不悅的輕嗔道:“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瞧你想到哪兒去了?越說越沒邊兒……”

    不料,雲子佩卻一把抓緊她的手臂,神色認真:“婉兮,我可不是同你說笑,表哥喜歡你,我早就看出來了,其實……你也是喜歡錶哥的對罷?以前是我不懂事兒,如今我自個兒也是要當孃的人,不會再任性,比起那個西歧公主,我寧可和表哥在一起的人是你。”

    “咳……隔牆有耳,別再胡說八道。”

    趙婉兮壓低了音量,老實說看見雲子佩真心從那段感情裏走出來,她也由衷的爲她感到高興,低頭瞥了眼雲貴妃的小腹,如今月份輕,還不出懷。

    二人正說着,突聞外面傳來宮人尖銳的嗓音:“皇上駕到——”

    顯然,冷麒禱那邊已經收到了消息,知道趙婉兮入了宮,這麼快便來見她,可見與西歧聯姻對於南麟國而言,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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