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也叫自作自受!
誰讓他當初利用果糖來算計,眼下是聰明反倒聰明誤,趙婉兮只是隨口這麼一詐,男人便上當了!
兵不厭詐!
用兵如神的將才竟然也會上當!
趙婉兮脣角勾着笑,柔荑落在小腹上,如果她這次真的懷上了,那男人身上所中的劇毒也就有救了。
她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內心就是這麼肯定,這種感覺奇妙而美好。
響午飯,也是太師府全家集聚一堂的時候,和平日一樣,飯桌前分外安靜,突聞玄關外傳來沉穩有力的步伐,莫名催使着所有人的目光投望而去。
淡淡乳白色的光暈下,冷君遨身着月牙白鑲金邊的華麗長袍,如衆星拱月般,閃亮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
上官毓驚得差點連手上的筷子都掉了,囉嗦着顫着手趕緊起身迎駕。
李管家更是渾身顫顫地從後面跟了過來,連聲解釋:“老爺,奴才原本是要急着稟報的,可是皇上他……不讓。”
“老夫迎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冷君遨箭步上前,在上官毓彎腰的那瞬攔了下來,平靜無波的黑眸看似淡然,卻漾着如深海般難測的暗紋。
“岳父大人不必拘禮,君遨今日是特意來接兮兒母子三人回宮的。”
聞言,上官毓微駝的後背亦是一僵,他抿着脣頓了數秒,暗暗咬緊牙關把心一橫,算是豁出去了。
死就死吧!
上官毓輕閉上眼,就算皇上要怪罪,他也一定要把實話說出來。
果不其實,冷君遨鷹眸微眯,雖然沒有發作,細縫間迸射的鋒芒也透出了危險的訊息,有人和他搶女人,這讓他很不開心,哪怕這個人是兮兒的親爹!
林巧玉見狀,頓時心口一緊,暗暗拽了把坐在身邊的女兒,這個時候誰都不敢吱聲,唯有趙婉兮能化解這場危機。
“遨,我爹說得對,在咱們沒成親之前,我也想就住在太師府。”
與其說她是想住在太師府,倒不如說她是想趁此機會留在這裏保胎,要知道胎兒在前三個月還不穩定,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都要儘量節制,可這男人兇猛如虎,她心裏還真有些擔心身份喫不消。
無論如何,趙婉兮都必須要保住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冷君遨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在胎兒還沒有穩定之前,她覺得自己暫時還是要對冷君遨保祕,以免節外生枝。
冷君遨犀利如刀的鷹瞳倏地從空氣裏掃過,好似一道寒光劃破虛空,瞬間讓空氣裏所有的吵雜之聲都收斂了個乾乾淨淨。
男人的眸最終落在了趙婉兮的臉上,他沒聽錯吧?剛纔的話真的是兮兒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