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是那般的迫不及待。

    心中的渴望如同出閘的猛獸一般,幾欲不受控制,可他依舊還是用上了前所未有的忍耐力,鬆開了鉗子一般的手。

    出口的嗓音,已經低沉暗啞到,讓人想入非非的地步。

    “好……”

    雨過天晴冰雪消融,原本還略顯陰沉的殿中,哪裏還有半分本該有的低氣壓?

    隨着溫度節節攀升,氣氛毫無意外地很快便曖昧而熱烈了起來。

    至於想象中針尖對麥芒的冰冷?

    不存在的。

    再一次上演了化戰爭爲玉帛的神奇功能,將要上演的戰爭,就這麼很輕易地偃旗息鼓了。

    或者,是化成了另外一種的戰火連天。

    如此這般的情形接連發生,反而讓殿外一衆原本還忐忑不安等候着的忠心耿耿的手下們,很快就淡定下來了。

    齜牙咧嘴直嚷嚷的暮四不錯過任何一個在心上人面前買慘的機會,只說自己傷口疼,哄的瓊兒去爲他上藥。

    留下黃奇,倚在殿門口站立了片刻,也去處理事情了。

    至於那些小宮女小太監們,則是人人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對於殿內傳出來的各種動靜,都是充耳不聞。

    一個時辰之後……

    殿內氤氳猶存,曖昧的氣息,久久不散。對於趙婉兮來說,掌握了主動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雖說還是一樣的累,但是到底沒有那種要快折掉,身體隨時都能散架的無力感覺。

    也沒有在酣暢淋漓的大戰過後就即刻陷入沉睡中,而是緩了緩神,同冷君遨說起話來。

    可還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此前兩人心中都憋着事兒,

    “你適才說心裏不高興,是因爲什麼緣故?歐陽晟乾給我寫信了?

    應該不是吧?”

    “不是。”

    喫飽喝足,煩惱自然消除。

    十分滿意的飽餐之後,饜足的冷君遨,狀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之前的彆扭也不見了,聽到趙婉兮發問,回答的異常痛快。

    就連後續,都不用趙婉兮多加問詢,便主動坦白了。

    “是因爲夜鳳塵。

    趙婉兮,你帶着我的子女,當着我的面兒同別的男人玩的那般開心肆意,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啊?你去過瓊華宮了?”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既然去了,爲何我不知道?”

    關鍵是都看到他們了,怎麼她沒看到他?

    明顯是頗感意外,趙婉兮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那反應,可是半點兒心虛的模樣都沒有。

    看着這樣的她,冷君遨登時語塞。

    “因爲……”

    因爲他喫醋負氣,壓根沒露面就溜走了!

    可是這樣的解釋能直接說出來嗎?

    明顯是不能啊。

    似乎是遙遙感應到了自家主子正陷入窘迫之中,就在冷君遨僵硬着麪皮,吶吶不得語的同時,一聲營救他於水火中般的聲音,突然在殿外響了起來。

    “爺,屬下有事回稟。”

    是暮四。

    這傢伙總算是沒有完全被女色迷惑了心智,知道該做事的時候做事,還算是比較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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