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外頭那些人再怎麼猜測,也絕對想象不到,此時的朝陽殿內,是一派怎樣的春意盎然。

    書案後頭的金絲楠木椅子上,端坐着冷君遨。而他的腿上,則是坐着趙婉兮。

    居高臨下地按着椅子上的人。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冷君遨衣裳半解,如果不看趙婉兮手中的動作,只看兩人的姿態,還以爲是非禮跟被非禮的姿態。

    而冷君遨一臉的幽怨,更像是個被非禮的小媳婦模樣兒。

    “兮兒,除了那處,我這裏也疼。還有這裏,也有點不太舒服,你確定不一起摸一摸?”

    趙婉兮:“……”

    她發誓是真的忍了,無奈實在是抑制不住嘴角的抽搐啊。

    “閉嘴!”

    明明她是在忙正事兒,所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若是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冷君遨又怎麼能扛得住統領南麟的重任來?

    關心他的身體,也就等於是在爲南麟的國之本操心,於情於理,都很符合她這個一國之後的職責。

    本該是理直氣壯的行爲,可是這會兒的狀態,怎麼就莫名有種,少兒不宜的既視感?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個辦法。

    被冷君遨用那種眼神看着,用非同一般的姿態誘惑,她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化身爲狼。

    就算是爲了自己的清名着想,也得想個注意纔行。

    爲了轉移注意力,趙婉兮心下一動,突然就提到了一個不怎麼美好的話題來。

    “你說費盡心機地盜走那副畫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歐陽晟乾那副畫中究竟有什麼樣的祕密,能讓他那般鋌而走險?”

    “……”

    果然,事關歐陽晟乾的那副畫,還關係到有人公然挑釁放肆,在瓊華宮內殺人偷盜,冷君遨當真沒繼續不正經。

    鷹眸不其然地就沉了一下,適才的幽怨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旋即又慢慢恢復正常,沉吟着徐徐道來。

    “是什麼人不重要,畫裏頭有什麼樣的祕密,其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爲什麼要將這幅畫給你。

    要麼臨時起意,要麼與你有關,只要確定了這個,剩下的,便不難猜測。

    不過事到如今,你也別太糾結了,原本畫來的就是機緣巧合,

    如果這次錯過了,只能說……是時機未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如果那天他們沒有去見歐陽晟乾,自然也就沒有這幅畫什麼事兒。

    事實上,讓冷君遨更好奇的是,爲什麼東西纔剛剛到自家兮兒手上,在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此事的情況下,畫還能被盜走?

    若說瓊華宮內沒有內鬼,他是不信的。

    想不到都已經經過再三清查了,居然還是不乾淨。

    還有那個不速之客……

    念頭流轉,眼神驟然犀利。不過這些,他都沒有直言說出來。

    趙婉兮這廂,卻被冷君遨隨口幾句話給說的豁然開朗。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茬?”

    還白白糾結了一早晨,真的是……

    “所以說,我是你夫君。你且好好伺候着,往後開解你的機會,還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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