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蘇白的逆鱗就是他的家人、親人,卓歡歡居然敢拿這個威脅他,純粹找死!

    卓歡歡只覺得心神轟鳴,一股窒息的殺意鋪天蓋地壓下,她臉色剎那慘白,兩股顫顫,咬牙間卻沒有跌倒。

    她強壓着內心的恐懼,硬着脖子開口:“哼!我說---”

    “啪!”

    她剛張口,卻見一個模糊身影一閃而過,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一片,頭腦轟鳴時,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砰地一聲砸落在地上,臉頰腫成豬頭,嘴角溢出血絲,那模樣悽慘無比。

    “再敢多說一句,我必斬你!”唐秋白臉色冰寒,淡漠的看着地上的卓歡歡道。

    卓歡歡臉色怨毒,卻不敢在多言一句,她能感覺得到,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動了殺意!

    卓如風被兩個年輕人攙扶着走過來,深深看了唐秋白一眼,咬牙間沉聲道:“謝謝!”

    唐秋白不語,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遠處,蘇白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沒有說話,待到唐秋白過來,轉身離去。

    待到兩人消失不見,卓歡歡臉上的怨毒濃郁到極致,死死盯着卓如風道:“哥,難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卓如風面色難看,斥道:“閉嘴!剛剛若不是那傢伙救你,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臉色複雜,想起之前那可怕的威壓和殺意時,眼眸裏涌出一抹後怕。

    這股威壓之強,就算是面對他父親卓天虎時都沒有這般感受,這足以證明,那個蘇先生是個極爲可怕的高手!

    甚至是比他父親還要厲害,卓天虎已經是半隻腳邁進化境宗師的超級高手了,而這蘇先生給他感覺比卓天虎還要可怕,豈不是說,他有可能是宗師高手?

    若真如此,這樣的高手,想要殺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卓家也不管用。

    卓如風雖然性子驕縱,但是心思還算敏銳,要不也不會在唐秋白出手抽飛卓歡歡後,反而向其道謝。

    卓歡歡卻不知,若不是唐秋白那一巴掌,她---必死無疑!

    想通這些,卓如風只覺得背脊被冷汗溼透,壓下心中的驚懼,看着一臉怨毒之色的卓歡歡,沉聲道:“歡歡,這個人你萬萬不可再招惹!”

    卓歡歡滿臉不忿,怒道:“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這是命令!”卓如風臉色冰冷,沉聲道:“靈蛇肉的事情就此作罷,這件事誰也不許外傳,否者別怪我卓如風不講情面!”

    一衆人連連點頭,這時候誰也不敢觸怒他的黴頭,只是對蘇白兩人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那兩個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讓卓家的大少吃了這麼大虧,卻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看到卓如風滿臉怒意的瞪了自己一眼,何明旭滿臉委屈,特麼的,老子招誰惹誰了,明明是你非要老子帶你來找蘇先生收購靈蛇肉的,最後踢到了鐵板,反而怨起老子了?

    何明旭這裏發生的事情,蘇白兩人卻已經管不到,此時兩人一猴,已經快趕到了琅琊山外山。

    兩人全力趕路,速度極快,只用了幾個時辰就已經出了琅琊山,在路上攔了個順風車,兩個小時後,兩人已經到了回到了臨州市。

    在深山老林裏呆了將近十天,再回到車水馬龍的都市,蘇白到沒有什麼感覺,前世的他已經習慣了山中修行的日子,可是唐秋白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君悅酒店。

    蘇白和唐秋白兩人走進大廳時,奇異的造型惹得大廳裏的衆人指指點點。

    尤其蘇白肩頭蹲坐的雷猿,更是惹得幾個少女滿臉興奮的竊竊私語。

    前臺,一個身着黑色制服的美女經理走過來,打量了兩人一眼,試着道:“請問兩位是蘇先生和唐先生?”

    蘇白臉色微微疑惑,點了點頭,道:“你認識我們?”

    女經理笑道:“之前有位姓謝的女士已經爲兩位訂好了套房,兩位隨時可以入住,請跟我來!”

    這一幕,更是看的酒店大廳內的衆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兩個衣着低調的富家公子,來體驗這生活嗎?

    蘇白淡淡一笑,謝安琪辦事倒是滴水不漏。

    謝安琪知道唐秋白的車還在酒店停車場,所以當日從迷霧谷返回後,特意吩咐了酒店經理若是看到蘇白兩人回來,定要熱情接待,這舉動雖小,但卻體現出港島謝家這位大小姐爲人處世的精明之處。

    一份小情誼,不管蘇白接不接受,都能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事實證明,她這舉動確實讓蘇白對其觀感改善不少。

    在房間裏修整一番後,兩人換了一身新衣服,將雷猿留在酒店房間裏,蘇白兩人下樓喫飯。

    兩人修爲都未至先天,還達不到辟穀之境,再加上吃了近十天的丹藥,早就喫膩了,也該換換口味了。

    酒店頂層餐廳。

    此時正是午時的用餐高峯期,兩人等了一會,才被侍者領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忽然間,不遠處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蘇白轉頭時,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徐澤!

    胖子怎麼在這裏?

    哦!對了,之前他好像記得,徐澤老家就是臨州的,只不過不知爲何卻去了江州上學。

    此時,徐澤滿臉謙遜笑意,正對着一個帶着金絲眼眶眼鏡的年輕人點頭哈腰,但是年輕人卻面色淡漠,似乎有些不耐煩。

    “章科長,我父親的事情,您一定要想想辦法!”

    徐澤胖臉上滿是哀求,道:“這件事本來就是那陳子龍那夥人動手強拆在先,我父親只不過是被動防衛,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現在卻被陳子龍反咬一口,您千萬要查清是非啊!”

    年輕人聞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我是非不分了?!”

    徐澤頓時慌了,他畢竟只是個高中生,哪裏經歷過這種陣仗,別年輕人一嚇,頓時亂了方寸,連忙道:“章科長您千萬別誤會,我不是這意思---”

    “行了!”年輕人不耐煩擺手道:“這件事就到底怎麼處理,我們自然會查清楚的。還有,據我所知,你們家那棟茶樓本來就是違規建築,這件事你最好做好準備!”

    “違規建築?這怎麼可能---”徐澤臉色難看失聲道。

    “怎麼不可能?”年輕人冷笑一聲,淡淡道:“我再提醒你一下吧---你家茶樓是違規建築,陳子龍團隊依法拆除違規建築,你父親卻暴力抗拒,還將陳子龍一行五人打成重傷,這件事若是鬧大了,後果你應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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