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翹首盼望想看個結果的時候,王娟朝我冷冷低語:“呵呵,還是來不及了,你那跟班死了。”
我卻搖了搖頭說:“我看不見得,老太太,您還是回頭悄悄王舟之吧。”
王娟一愣,慌忙回頭便瞧見站在角落中的王舟之臉色發白,額頭上不斷地往下流冷汗,他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從容淡定,反而看着有些慌。
“舟之,怎麼回事?”王娟開口問道,可王舟之卻因爲分心根本沒有聽見,直到王娟問了第二聲王舟之才擡起頭來用驚慌且茫然的眼神看向王娟。
王娟聲音變的嚴厲,質問道:“舟之,怎麼回事,你可不能丟了我們王家的臉。”
王舟之張開嘴剛想說話,便聽見木門傳來“砰砰”的響聲,像是有人在木門內踢踹,王舟之倉惶轉頭,便見木門上驟然出現好幾道裂縫,隨着一聲巨響木門被踹開,大量粉色煙霧從木門內涌出,厲鋼緩緩走了出來開口道:“進去之後還以爲是個漂亮的女人,沒想到是個老妖婦,要不然我倒是願意和她多耍耍。”
血從木門內流出,王舟之慌忙走過去施法,木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殘破的紙扇,他拿着紙扇全然沒有了剛剛溫文爾雅的模樣,指着厲鋼喝道:“你這廝破壞了我的靈物,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今天非要讓你付出點代價。”
一旁的陸暉卻冷嘲熱諷道:“自己沒本事還在這兒大放厥詞,搞笑呢!”
陸、王兩家的弟子頓時吵了起來,場面一下子變的鬧哄哄的,直到兩邊坐鎮的長輩出面制止,爭吵才暫時停下,厲鋼和我一直冷眼旁觀,等爭吵停止之後他纔開口問:“吵完了吧,還打不打了?”
陸暉和王舟之都躍躍欲試還想一戰,可陸、王兩家的長輩卻面色陰沉,陸謙一先開口道:“我看比試就到此爲止吧,也別再丟人現眼的了。”
王蟬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倒是陸暉和王舟之二人不答應,陸暉走上前來喝道:“老爺子,我還沒出全力呢,就這種泥腿子稍微厲害了點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待我拿出看家的本領,一定把這廝打的屁滾尿流。”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四個老人已經看出了厲鋼的來歷,陸老太一說出口,陸、王兩家的弟子紛紛臉色大變,顯然在場的人都聽說過厲鋼的傳說,天賦異稟,三次拜真人爲師,卻連續三次被逐出師門。
“這人是雷剛?那個圈子裏有名的師門敗類?”王舟之驚訝地問。
厲鋼抽了口電子煙不屑地說:“我姓厲。”
這時候王蟬老頭開口道:“名字可改,但本事不會變,你們兩個小娃娃是打不過他的,退下吧,我們也沒料到陸公子身邊的跟班都這麼有來頭。”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他現在是我的朋友也是夥計,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既然四位長輩都認可了這場鬥法的勝負,那咱們是不是該談一談我想知道的事情了。”
陸、王兩家的長輩臉色不悅但又無可奈何,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之前答應瞭如果鬥法輸了就說出實情,要是耍賴那丟的可是兩大家族的臉面。
“讓弟子們都撤出去吧,這事兒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王蟬先發話了,王蕎立刻點頭並且組織王家的人撤出宴會廳,陸家這邊很快也照辦,不多時整個宴會廳就剩下了八個人。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厲鋼則依然站在我身後隨時警惕着,兩家的長輩都沒有先開口,而是給了王蕎和陸良一個眼神,這二人急忙從包裏拿出了什麼東西送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瞧,送過來的東西居然是兩塊灰色的破布,不過在破布上各自畫了半幅圖畫,拼在一起之後乍一看是一張完整的山水畫,可仔細一瞧就會發現這山水畫裏暗藏玄機。
“這一張畫分成了兩份,你們兩家各自保留一半,看來此畫來頭不小啊,不知道哪位前輩能爲我解惑呢?”
四個老前輩面面相覷都沒開口,最終還是王蟬開口道:“既然都不開口,那還是讓我來說吧,陸公子,你手上拿着的這張畫是我家王然家主和陸家陸龔家主合作完成的畫作,此畫看似是山水畫,實際上是一張地形圖,此圖所畫之地乃是曾經龍虎山陳天師的一處道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