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謝天機。
李一眼睛瞪的老大,手指着他,顫顫抖抖,等了許久,才終於說出話來:
“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那真是有勞施主了。”
謝天機雙手合十,謙遜的說道,配上他那人畜無害的外表,對人極具迷惑力。
“我這裏有兩副壯精補陽的……”
接下來的行爲,將其形象徹底破壞,偷偷摸摸的往四周看了一眼,一臉猥瑣的小聲說道。
“你先給我進來。”
不等他說完,李一就一把將他拉了進來。
“施主,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對男人真的沒興趣。”
謝天機道,還真是個無良道士。
聽到他的這話,李一氣的牙癢癢,說的老子好像有什麼特殊癖好一樣。
還沒進屋,趙卿靈正在院子裏,讓謝天機看到,趕緊跑過去,道:
“無量天尊,女施主骨骼清奇,貧道略通手相,可窺命數,幫你一觀,如何?”
“這招用過了。”
後邊,李一黑着臉說道,第一次見面就是這那你說的,還想佔便宜?
就這德行,要是讓無量天尊知道,還不得氣的七竅生煙,一巴掌拍死你都是輕的。
“哦。”
謝天機聽到,淡淡的迴應,又道:
“貧道也略通摸骨之術……”
“閉嘴吧你。”
還沒說完,就被李一打斷,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跟我來,有話同你說。”
李一說着,拽着他就往屋裏走。
“女施主,等我啊。”
“一會貧道給你施展摸骨術,很靈的。”
要不是留着還有用,李一現在都恨不得掐死他,道教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真是大不幸。
“說吧。”
坐下,李一道。
“說什麼?”
謝天機反問,一臉懵。
“壯精補陽?三十兩……”
“少在這跟我裝神弄鬼。”
李一沒功夫聽他在這胡咧咧,直接厲聲開口,將其打斷。
“奇變偶不變,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問道。
“什麼奇變偶不變?”
趙卿靈疑惑,看着表情,不像是裝的。
“你說話之前好好想想,要是不能給我滿意的答案,老子弄死你。”
李一咬牙切齒的開口威脅,這件事,實在是事關重大,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
原來的世界,跟現在的大秦國到底有什麼聯繫,還能不能回去?他來這個世界,到底是爲何?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圍繞着他,終日不散。
李一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就等着救命稻草的出現,現在,這無良道士,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
“我真的不知道。”
謝天機也是無奈。
“那是我師傅留給我的,說是要交給你。”
他接着說道。
“你師傅是哪位?”
李一問道,搜遍腦海中的任何角落,都沒有想到能與之對應的人。
“你他麼的是不是在逗我?”
聽了他的話,李一道,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老子二十年前還是受精卵,名字可能都還沒想好,讓你交給我?做夢呢吧?”
接着說道,李一這樣想,也是合情合理,隨便換個正常人都會是如此。
“我師傅就是這樣說的。”
謝天機依舊倔強,提到師傅這兩個字,他就不由自主的變了神色。
那模樣,就像是保護心裏的最後一抹聖潔,不論如何都不容有人玷污。
“死人的話,沒什麼可信度。”
李一不屑的說道。
“不,他沒死。”
“你剛纔說他二十年前就死了的。”
李一無奈,真是搞不懂,這傢伙該不會是腦子有毛病吧?怎麼五迷三道的。
“在常人的認知裏,他的確已經死了,但我知道,他還活着。”
謝天機解釋,不肯罷休,在這個問題上,絲毫不退步,非得要爭出個對錯來。
“哦,我陰白了。”
李一點頭,恍然大悟。
“他永遠活在你的心裏,是也不是?”
“不……”
“好了,你都對,還是先說說奇變偶不變得事情吧。”
李一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你師傅到底有沒有活着,跟我有什麼關係。
“陰天晚上,月上三竿,南門向南,道觀相見。”
謝天機開口。
李一聽了就是怒火中燒,這他麼的都什麼時候了,你個小崽子還有心情給老子作詩?
若是真的文采斐然也就算了,可你說的這是什麼玩意?驢頭不對馬嘴,信不信我把你的屎打出來?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謝天機就轉身離去。
李一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當然不會放過,伸手就要阻攔。
但是謝天機就像是滑不溜秋都泥鰍一般,根本抓不住,就幾步,已經到了門口。
他還不忘轉頭,對趙卿靈說道:
“女施主,今日貧道先走一步,改天有空,我再替你摸骨相面。”
說完之後,直接出門去,想阻攔,根本來不及。
你說氣人不氣人,這無良道士,完全沒把咱們李一放在眼裏,臨走之時還出言,他那話是說給趙卿靈聽的嗎?他那是在挑釁。
好,可別讓老子逮到機會,要不然一定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摸骨,摸骨折。
“你們在幹什麼?”
趙卿靈問道,也是真的好奇。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奇葩,李一也算是遇到對手了。
“我在跟他一決生死。”
李一依舊是怒氣難消,看着他離去的方向,惡狠狠的說道。
趙卿靈無語,權當他是在說夢話,根本不信,你們哪有半點一決生死的樣子,倒像是在過家家。
李一也不多說,轉身回屋,倒頭就睡,養足精神,爲陰天晚上的歷史性的會晤做準備。
日月輪轉,一夜匆匆。
對李一來說,這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夜,但於別人而言,這一夜,可不尋常,尤其是守長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