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陸姑娘給民女一個機會,民女也想做正妻!苦點累點不怕,只要做堂堂正正的正妻。”餘詩汶跪在地毯上,磕頭起來。
陸雲瑤伸手將其拽起,“正常說話就行,不用磕頭。如果你願意做小官小吏的正妻,我自然是雙手支持的,而且小官小吏家的日子也沒你想的那麼苦,人家喫皇糧,還受人尊重,你再好好操持一下,日子很快紅紅火火。次一點衣食無憂、好一點夫君建功立業,還能給你爭個誥命。”
餘詩汶雙眼大睜,“民女想通了,民女終於想通虞姑娘她們爲何這般選擇了!”
“是啊,你們在教養所不知妻妾的區別,虞姑娘她們出身官宦,實在明白妾室身份的有苦難言,她們的選擇一直就沒動搖過。”
見姑娘迷途知返,陸雲瑤覺得自己的紅領巾……不是,是頭頂的光環更閃耀了。
隨後,兩人又關於妻妾聊了一些,餘詩汶更是爲陸雲瑤支招怎麼勾引楚王。
諸如,坐其腿上,被否決,陸雲瑤怕把楚王那細腿坐斷。
諸如,喂其美酒,被否決,因爲楚王正在服藥,忌酒忌辛辣。
用催情藥什麼更不行了,也只能用點諸如舔手指等等小招。
兩人的車開起來便剎不住,越開越猛烈。
不知不覺,一個多時辰過去。
外面的雨已停,密佈陰雲逐漸散去,天空若被洗過一般潔淨。
突然暖秋敲門而入,打斷了兩人如火如荼的談話,“小姐,剛剛主院來人說,王爺邀請您去打牌。”
陸雲瑤戀戀不捨,但王命難違。
“今天的聊天就到這,回頭我們再找時間聊,一會我讓暖秋給你拿名單,你自己挑着,至於同心院那邊,你收拾收拾東西就別回去了,你出來時間這麼久,別趁夜被她們害死了。”
餘詩汶心中感激不已,“是,陸姑娘。”
陸雲瑤起身要去換衣服,餘詩汶卻道,“陸姑娘,等等。”
“嗯?”陸雲瑤停下,“怎麼?”
餘詩汶面色嚴肅,“我知道陸姑娘有大智,但趙婉兒手段隱晦高明,不得不防。”
陸雲瑤失笑,“我知道,我現在已經避免了和她接觸,你放心吧。”
“不僅僅如此,”餘詩汶心一橫,道,“趙婉兒和外界接觸上了,聽說是昌盛侯府。”
陸雲瑤的笑容僵在臉上,“昌盛侯府?她和昌盛侯府怎麼會有瓜葛,就算是交易,她又有什麼資格和昌盛侯府交易?”
餘詩汶道,“趙婉兒具體怎麼操作,民女也不知,她雖然之前和湯雨祁走得近,現在和我們走得近,但卻依舊有祕密。民女隱約知曉,好像不是趙婉兒主動而是昌盛侯府傳進來的消息,是侯府小姐。”
“侯府小姐?”陸雲瑤開始回憶有一面之緣的顧世子的妹妹顧柏苒,但顧柏苒雖然不喜歡她,性格卻不像是個有心計,也許因同樣出身將門,其性格與藺氏卻有一些像。
突然,又一個人的人名蹦了出來——舒盈盈。
舒盈盈是顧世子的表妹、顧夫人的外甥女,家道中落投奔到昌盛侯府。
餘詩汶搖頭,“民女不知。”
陸雲瑤點頭,臉上沒了之前的輕鬆,“我知道了,我會派人查,一會你和暖秋過去收拾行李,直接搬到上喜院罷。”
“是,陸姑娘。”
陸雲瑤離開,回房間裏換衣服。
“淑玲。”
“是。”
戴上幾枚粉色髮簪後,陸雲瑤將淑玲叫到身旁,將趙婉兒和昌盛侯府聯絡上的事說給她,“能不能幫我查查,這信息是怎麼進來的,通過了誰之手,他們聯絡內容是什麼。”
淑玲面容嚴肅,“交給奴婢。”
陸雲瑤點頭,“辛苦了。”
“陸姑娘言重。”
淑玲接到任務後便轉身離開,陸雲瑤很快便將這件事拋開腦後,換了身衣服喜滋滋地去了主院。
……
主院。
當陸雲瑤到時,見楚王正翻弄着一副紙牌。
“雲瑤見過王爺,”陸雲瑤見禮請安,“我還以爲王爺是來找我打牌,原來是天工院將新紙牌做出來了?快給我看看。”
楚王將剩下紙牌推了過去,“正是找你打牌。”
陸雲瑤一邊翻看紙牌一邊道,“王爺怎麼會喜歡打牌?王爺不是說打牌不需要腦子,玩起來沒勁嗎?”
“最近對紙牌,本王有了新見解。”
“什麼見解?”
楚王從扣着的紙牌中抽出一張,放在桌上,“本王發現,人生也並非事事可預測、可掌握,有時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有趣,本王要適應這些變故。”
陸雲瑤不解,“例如?”
楚王道,“你。”
是啊,陸雲瑤的到來,或者說“這種”陸雲瑤的到來,對於楚王來說真是一種突如其來。
原本楚王並未想過自己會和陸雲佩的妹妹有牽扯,更未想過能在兩個月的時間迷戀上一名女子,從前他甚至認爲可以掌握自己思維、喜好,但因爲陸雲瑤的出現,他不得不推翻從前的一切。
紙牌,確實是個令人意外的好東西,不僅需要打牌的技巧,更要時刻提防“意外”的出現。
陸雲瑤翻看紙牌,見改良紙牌的手感和現代紙牌十分相似,甚至比現代紙牌還高檔許多。
其用的紙張更爲講究,其使用的皮料更爲纖薄,再用薄薄一層膠將兩者粘連,皮面有皮匠手工刻制了許多祥雲圖案,紙面上面除了數字和符號,外還刷了一層用於防磨損的透明油膠。
“哇,做得太好了!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巧奪天工了,王爺,您王府裏的工匠手藝精湛得讓我忍不住在發明。”陸雲瑤感慨着。
楚王卻淡淡笑着,眸子掃視,“淑玲呢?”
平日裏每次陸雲瑤來主院,淑玲一定跟隨,哪怕暖秋不來,淑玲都要來。
“啊?她呀,”陸雲瑤眼珠子轉了轉,“她今天身體不大舒服。”
楚王一個字都不信,“不舒服?她是練武之人,體質向來不錯,她得了什麼病?”
“……”陸雲瑤絞盡腦汁,“淑玲雖然是練武之人,但好歹是女子嘛,女子肯定有女子不方便說的,諸如那個呃……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