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皇后想起,“皇上,這飛天酒,也是雲瑤做的。”

    “什麼?剛剛朕還想問,釀這酒的高人在哪。”皇上問。

    陸雲瑤直接回答,“回皇上,這酒不是釀的,是提煉的。釀酒的話,根本到達不了這麼高的度數,但在釀酒的基礎上提煉,便能將度數提高。關於這個酒,民女還有個主意。”

    皇上很有興趣,“你說。”

    陸雲瑤回答,“民女聽聞,最近一陣子兵荒馬亂,我們的那些鄰國妒忌我們衛國和諧穩定,便勾結起來攻擊我們,弄得民不聊生。”

    呵呵,民不聊生明明是玄德帝弄的,哪是人家鄰國?但當着皇上的面,陸雲瑤還不好直接噴出來,便把鍋扔給了鄰國。

    皇后眼底閃過驚慌——皇上不喜女子過問政事,難道藺氏沒說給陸雲瑤?然而陸雲佩卻很注意這一點。

    陸雲瑤繼續道,“國家大事,民女不懂,民女覺得有皇上在,我們衛國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如果我們衛國一邊打他們,一邊賺他們的銀子,會不會很過癮?”

    皇上問,“賺他們的銀子?如何賺?”國庫空虛,他確實需要大量銀兩。

    陸雲瑤笑嘻嘻的伸手一指,“這個飛天酒啊!釀酒需要時間,但提煉酒很簡單,幾天就提煉出來,我們低價收他們的酒,提煉完高價賣給他們,不就是賺了他們的銀子嗎?”

    玄德帝細細想着,緩緩點了下頭,“果然是個好方法。”

    皇后這才鬆了口氣,道,“真沒想到,雲瑤竟然這般大公無私,之前你不是對本宮說,要自己賺銀子嗎?”

    “回娘娘,民女自己賺銀子和皇上賺銀子、我們衛國百姓賺銀子不衝突啊!民女自己才能提煉多少酒?才能賺多少銀子?但如果發動大家,讓我們整個衛國家家戶戶提煉酒,把其他國家的銀子都賺來,那才叫好呢。”

    太子道,“是啊,那樣我們衛國定更加國富民強。”

    玄德帝對太子道,“這件事交給你。”

    “是,父皇。”太子領命。

    陸雲瑤見皇上鬆口,暗暗高興了起來。

    皇上將飛天酒一事交給了太子,便不再說這些話題,而是與皇后說了幾句家常,說話期間就要喝酒。

    皇后將其攔下,溫柔道,“皇上恕罪,這飛天酒口感雖然獨特,但到底烈了一些,臣妾知曉皇上酒量好,然而下午到御書房時身上有酒氣,影響還是不好。皇上中午不妨淺嘗即止,晚膳再來,臣妾陪皇上不醉不歸。”

    見皇上略有抗拒,皇后又笑吟吟道,“皇上還記得太子曾說過,雲瑤的好手藝嗎?當時您還說,也想嚐嚐無骨雞爪的,雲瑤正好在這,晚膳皇上便能品嚐到了。”說着,對陸雲瑤使了個眼神。

    陸雲瑤忙道,“是啊,不過民女最擅長的是奧爾良烤雞肉,下午就準備做,晚膳定會讓皇上滿意。”

    玄德帝這才點頭,“好,那今天晚上,朕早些來,”對陸雲瑤道,“做好了,朕有賞。”

    陸雲瑤咧嘴笑開了,“民女多謝皇上。”心中卻得到一個結論——玄德帝果然與正常人不同,她這麼裝傻賣萌,換個人哪怕是不欣賞也多少給她這“傻妞”個面子,然而玄德帝該不給面子依舊不給面子,是個心硬如鐵的人。

    一頓午膳便這麼結束。

    皇上與皇后散步了會,便回了御書房繼續工作。

    陸雲瑤和太子則是慢吞吞出了膳堂,陽光正好,天氣悶熱,陸雲瑤想起剛剛玄德帝冷麪鐵心,後脊樑忽然發涼。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楚王。

    原本認爲楚王奇葩又強大,但現在卻知曉,楚王的對手不是好對付之人。

    心裏不舒服,越來越思念她家病鬼。

    太子見小姑娘失魂落魄的模樣,輕聲道,“嚇壞了?”

    陸雲瑤擡起頭,眼圈微紅,嘟起小嘴,“嗯,皇上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

    “如何不一樣?”

    “從前聽說,我們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愛民如子,我以爲皇上像父親一樣慈愛寬容,但從見面到現在,皇上沒給我多少好臉色。”

    太子嘆了口氣,“抱歉。”

    “殿下爲什麼說抱歉?”陸雲瑤問。

    太子語言猶豫,最後還是說出來,“如果你出現在永福宮,也許父皇會給你許多好臉色吧。”

    永福宮,是田貴妃的寢宮。

    陸雲瑤喫驚,“皇上那麼喜歡田貴妃?爲什麼?難道田貴妃比皇后娘娘還溫柔、還賢惠嗎?”

    太子也發現自己今天古怪,竟和一個小姑娘說這些後宮閒事,哪怕是與太子妃,也沒聊過這些。

    “陸雲瑤。”

    “呃?”爲什麼突然連名帶姓地叫她?“殿下爲什麼突然這麼嚴肅?”

    與聲音相同,太子的面色也有了幾分嚴肅,他定定看着陸雲瑤白瓷面頰、無可挑剔的五官,緩緩道,“男子對女子,往往要的並非是賢惠和溫柔。”

    “那是什麼?”陸雲瑤不懂裝懂。

    “美貌。”

    “美貌能當飯喫嗎?”

    太子失笑,收回了視線,將目光遠眺,“你們女子永遠不會了解,男性對美人的渴望。”

    “所以說,娶妻當娶賢,是騙人的了?”陸雲瑤問。

    “不是騙人,但對妻,相敬如賓便足以,”太子強忍着憤恨,“在喜歡的美人那裏,纔會展露寬容和笑顏。”

    雖然之前便知曉玄德帝隱忍幾十年登基爲帝后不肯委屈自己,但沒想到是這麼不肯委屈,連皇后和太子都開始抱怨起來。

    “田貴妃很美?”

    “是。”

    “從三公主的容貌上,還真看不出來。”實話實說。

    太子點頭,“三公主的容貌更像父皇,包括……本宮也更像父皇一些。”

    陸雲瑤瞭然——姓墨的果然是天選之姓,顏值都不錯,楚王雖瘦得脫相,但五官卻標準完美、玄德帝年過半百,看起來卻正當壯年,三公主雖然驕縱,但只要乖乖閉了嘴,也是個美女。

    陸雲瑤知道太子心情不好,自己母親失寵,獨守空閨,當兒子的心情能好就怪了。

    “太子殿下您放心,女人嘛:三分長相七分打扮,我就不信田貴妃能比皇后娘娘美哪裏去,不就是會打扮嘛?別的我不服,說化妝打扮,這皇宮我要是當第二,就沒人敢當第一,回頭我在坤寧宮找幾個機靈的宮女,好好教教她們,讓她們天天給皇后娘娘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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