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滄瀾被逗得大笑,“你是婦道人家不假,但你可以。”

    “我不可以!”陸雲瑤急得大喊,“還有,那些喫朝廷俸祿的官員都不肯擔責任,憑什麼讓我擔責?生死定奪……我還不知道自己生死呢,我也不會定什麼奪。”

    “我說你行,你就行。”墨滄瀾就這麼笑着看小姑娘炸毛。

    陸雲瑤是真炸毛了,炸得不能再炸,剛剛還擔心楚王,這麼快就變成擔心自己了。

    面對着陸雲瑤的各種抗議,墨滄瀾淡淡掏出殺手鐗——“你若不接,我在前線怕是有後顧之憂。”

    “……”剛剛炸毛的小姑娘,頓時歇菜。

    墨滄瀾看着鬱悶的陸雲瑤,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好姑娘,你想想,曲舟意都上戰場了,可見我們人手的緊缺。還有一事沒來得及告訴你。”

    “什麼?”雖然詢問,但語調完全彰顯不出絲毫好奇。

    “你的舅舅們也來了。”

    “什麼舅舅?”

    “……”墨滄瀾,“永安侯的兒子,陸夫人的兄弟。”

    “哦。”早就應該來了,幾個廢物舅舅不來,還讓她親愛的外公上前線?外公那麼的大年紀了,不孝的舅舅們。

    墨滄瀾不解,“你對你的舅舅們爲何這般冷淡?聽說他們從前待你極好。”聲音突然一頓,腦海中閃過之前的一幕畫面。

    瞬間,墨滄瀾懂了,“難道是和永安侯有關?”

    “啊?什麼?沒有。”陸雲瑤慌亂否認。

    墨滄瀾勾起脣角,“在長郾城,你第一次見到永安侯時便失態。”

    “……”所以,千算萬算,不如失算。

    墨滄瀾見陸雲瑤面色蒼白,捏了下她的面頰,“之前的不用再提,無論什麼身份,我都喜歡你,只喜歡你自己。”

    陸雲瑤驚訝地看向他,“你……就不怕我是什麼孤魂野鬼?”

    墨滄瀾失笑,“你在王府時,又找巫醫又拜魚娩神,你見我怕了嗎?他人怕鬼魂,歸根結底是怕死,但我是最不怕死的。”

    陸雲瑤吸了吸鼻子,“王爺,您真好。”

    她忍不住抱住面前的高大男子,緊緊摟着他窄瘦的腰身,“我這輩子最大的好運便是遇見您,和這個相比,之前遇到的一切困難都不算困難。”

    墨滄瀾垂下眼,沒馬上回抱她,而好像回憶着什麼,片刻,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我也是。”

    另一邊。

    雖然聊到戰事影響食慾,但烤肉和烤魚真是太好吃了,被影響也就那麼一剎那,很快大家又開始沉浸在大快朵頤的歡樂中。

    打仗算什麼?戰死算什麼?

    今朝有酒今朝醉罷!

    與專心喫喝的侍衛們不同,仇公公等人則是不斷看向遠處的山坡。

    卻見那金童玉女一會摟一會抱,基本的頻率是抱住、放開、再抱住、再放開,不斷反覆。

    仇公公一邊啃魚一邊搖了搖頭,“咱家果然還是老了,年輕人這套看不懂了。”

    暖秋也吶吶道,“年輕人也看不懂。”

    “……”淑玲。

    突然仇公公鼻尖一酸,揉了下自己的眼角,“只要王爺喜歡就好,王爺現在身子好了、和陸姑娘感情好了,還打了勝仗,真是老天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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