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之前提醒過很多信息，憑楚王的高智商猜出來不應驚奇，但在她的想象裏，楚王好歹要驚訝、恐懼、難以置信，卻不應該是這麼淡定。
墨滄瀾挑眉，“沒猜對？”
陸雲瑤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認爲，猜對了。”他的聲音肯定。
陸雲瑤垂下眼，“你……能不能離我遠一些？聊這種嚴肅話題的時候，我希望冷靜些。”
墨滄瀾知曉，她要徹底袒露心扉，便聽話的起身，坐在了她身旁，卻緊緊拉住她的手。
掌心中的小手微涼。
前一刻還緋紅的面頰，此時也蒼白一片。
陸雲瑤原本不想說自己的祕密，哪怕之後嫁人了，也爛在肚子裏。
卻沒想到，真正走到這一步，不用他追問，她自己也隱藏不住。
她總認爲自己和楚王的感情獨一無二，是最特殊的存在，雖然理智告訴她，別人談戀愛也都這樣，你們很平平無奇。
墨滄瀾道，“也告訴你個祕密吧。”
“什麼？”陸雲瑤一怔。
卻見男子緩緩勾起薄脣，那形狀本就完美，因爲勾起的弧度，更是透着一種詭異的妖嬈，“我，見過牛頭馬面。”
陸雲瑤張大了嘴巴，“牛頭馬面？這不可能！”
“如果不是因爲我見過牛頭馬面，又如何會猜到你借屍還魂？其實‘那裏’沒人們想的那麼神祕可怕，只是個尋常的地方而已，只不過光線昏暗了一些。見的人極少，大部分見過之人都去了地府罷了。”
“要不然現在拿筆給你畫出來？看看我見的牛頭馬面和你見的牛頭馬面，是不是同一夥。”
“……這個不用，”陸雲瑤，“其實我沒見過牛頭馬面，我之前也沒死……或者我猝死卻不自知，醒來就變成陸雲瑤了。”
“之前叫什麼？”
“……陸雲瑤。”真尷尬。
墨滄瀾笑着，一隻手牽着她的手，另一手捏着她的臉蛋，“所以，我喜歡的一直是陸雲瑤沒錯。”
“嗯。”陸雲瑤側着頭，“我這樣侵佔人身體，是不是不大好啊？王爺您知道當時我爲什麼急着找人治夜間掙扎嗎？我害怕之前的陸雲瑤沒死，我就這樣霸佔人家身體，大半夜她來和我抗議。我不想做這種鳩佔鵲巢之事，哪怕我魂飛魄散也想把身體還給她。”
墨滄瀾聽見陸雲瑤說“魂飛魄散”時，眉頭不悅地皺起，“別瞎說，如果她沒死，你怎麼會還魂？你只是魂而不是鬼，不會附人身。”
“……”陸雲瑤怎麼越聽越古怪呢？楚王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這麼說來，我猜對了？”男人詭笑着緩緩靠近，“你是不是應該願賭服輸？”
陸雲瑤嚇了一跳，“等等，我說王爺你現在難道不覺得瘮得慌嗎？我是借屍還魂！魂！”
“魂怎麼了？魂也是女魂。”
“……”男人真是種可怕的生物，只要雄激素上了腦，貞子都能變貂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