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瑤怔住,“讓……一個大夫當皇帝?還是您比較有新意。”

    明明很嚴肅的事情,卻因爲陸雲瑤這一句話,生生把嚴肅氣氛消散得一乾二淨。

    墨滄瀾饒有興致,“大夫當皇帝,有什麼不好?”

    ——有什麼不好?當然不好了!衛國都什麼樣了,還胡鬧?

    當然,陸雲瑤只心裏吐槽,不會直白白地吐槽出去,“王爺,借屍還魂前,我們有歷史課。”

    “哦?講的是什麼。”墨滄瀾收回了手,比較好奇。

    “中國歷史的話,講的是朝代更迭,說有些皇帝名揚千古、有些皇帝花樣作死,例如說有個皇帝叫什麼我忘了,只記得他想做木匠,所以不肯早朝,天天后宮做什麼木頭馬木頭驢,最後國家***臣掏空,亡了國,”陸雲瑤斟酌着詞彙,“所以我認爲,王爺在皇帝的人選上,是否應該……再合計合計?”

    墨滄瀾哈哈大笑,甚至變換了姿勢,直接趴在牀上將臉埋在被子裏。

    “您笑什麼?我說得不對?不過我有個疑惑,一般親王造反都是自己想當皇帝,您不想當還讓自己的大夫當,要不是你們兩人年紀相仿,我真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曲公子是您的私生子。”

    墨滄瀾勉強收回笑意,眼角甚至都擠出了淚,“私生子?差不多吧。”

    “什麼?”陸雲瑤尖叫地坐起,“別告訴我他真是你私生子,你是不是隱瞞年紀了?墨滄瀾你給我老實交代,否則這件事咱們沒完!”

    墨滄瀾也跟着起身,一隻手支着牀,另一隻手捂着臉,笑得不停。

    墨滄瀾那邊顧不上回答,陸雲瑤這邊開始琢磨——謊報年齡應該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能,他們姓墨的做不到,畢竟他們一出生就是新聞,他們的年齡應該不是祕密。

    不是私生子又是什麼?

    好一會,墨滄瀾才止住笑意,“猜到了嗎?”

    “難道你們上輩子是父子?”陸雲瑤開始開發自己腦洞,例如說,兩人穿越前是父子,穿越後互相找到,依舊關愛自己的兒子。

    墨滄瀾道,“他是我親侄子。”

    “親侄子?”

    “舟意原名墨淳譽,是先皇……便是我皇兄唯一的子嗣,也是原太子,在其九歲時失蹤,”墨滄瀾緩緩道,一邊說一邊回憶,卻發現從前屢屢折磨他的回憶已經不痛苦,只是變成了逝去的往事,“我與皇兄一母同胞,得的病也如出一轍,甚至於皇兄病情比我還嚴重一些,只不過當時舉全國之力爲其維持生命而已。如果沒有舟意失蹤一事,皇兄還能再活個一二十年,直到了舟意成年。”

    楚王說的這些,有些陸雲瑤知曉,有些不知曉,意料之外卻情理之中。

    無論古今皆如此,越有權勢的家族故事便越多,反倒是普通百姓們平平淡淡、倖幸福福。因爲後者沒什麼可爭,但前者有太多利益需要爭奪。

    爭奪得多了,故事便多,所以後世傳承的故事也都是權貴家族的百年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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