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銀髮,面容憔悴的藺老夫人沒在乎什麼衣服不衣服,顫巍巍地拉住陸雲瑤,“孩子,我們沒受苦,倒是你受苦了。你的那些事,老身都聽說了,老身對不住你啊。”說着,哭了起來。

    陸雲瑤原本不覺得怎樣,甚至還有置身事外感,然而見到外祖母哭,鼻尖一酸,眼淚也涌了出來,“外祖母說的是哪的話?所有人都受苦了,只有我沒有,王爺待我極好,我也很喜歡王爺。”她也不知是因爲這副身體裏本身的感情,還是因爲老太太的憔悴,只覺得異常酸楚難受。

    藺氏強忍哭意道,“母親,大嫂、二嫂、弟妹們,我們還是進去聊吧。”

    “是。”衆女眷便是相攜進了房間。

    因爲沒有男子,衆人便沒在堂屋,而直接去了老夫人的房間,進去後說了一些最近發生之事,再次哭成一片。

    陸雲瑤也沒忍住,跟着衆人哭了好一會。

    後來下人們送上來茶點,衆人這才平穩了情緒。

    老夫人坐在軟塌上,緊緊拉着陸雲瑤的手,“孩子,你的事老身都聽說了,你與王爺也是有緣之人,聽說王爺身體康復了?”

    陸雲瑤點頭,“康復了,外祖母放心,王爺再無性命之憂。”

    衆人喫驚,議論紛紛。

    對於永安侯府的人來說,楚王不算陌生人,即便不是因爲陸雲瑤,從前也因爲陸雲佩的關係,和永安侯府走得近。然而大家做夢都沒想到,最後嫁入王府的是二小姐陸雲瑤。

    老夫人面色複雜地緩緩點了點頭,“你姐姐……也是個可憐人,你別怨她。”

    陸雲瑤噗嗤一笑,“外祖母多慮了,我與姐姐感情很好,之前因爲機械廠和玄神酒之事,我留宿宮中幾日,便是與姐姐同睡的。”

    衆人再次紛紛感慨。

    老夫人道,“看來,這都是上天註定。”

    “是啊。”陸雲瑤笑眯眯,只要提起她的王爺,她便心情舒暢。

    隨後,又聊了一些其他,陸雲瑤道,“外祖母,我剛剛帶來了二十名下人,是王府仇公公和梁嬤嬤在熟悉的伢子那買的,您先用着,如果人手不夠,我在讓梁嬤嬤再去買。”

    “夠,夠,”老夫人緊緊拉着陸雲瑤的手,嘆息道,“經此大難,我們也都看開了,什麼富貴榮華皆是過眼雲煙,只有一家人平平安安纔是真。”

    “是啊,是啊。”衆人紛紛道。

    陸雲瑤笑道,“外祖母安心,以後我們家一定會平安的。”

    就這樣,又聊了一會,便讓其他女眷離開,房內只剩下藺老夫人、藺氏和陸雲瑤三人,說一些私密話。

    待沒了人,藺氏起身來到藺老夫人面前跪下,連磕三個響頭,“母親,女兒不孝,未經父親和母親允許私自做了一些決定。”

    藺老夫人忙道,“韻兒你這是做什麼?有話直說便是,侯府如此,你還能做什麼錯事?再嚴重,還能比之前侯府落難還嚴重?”

    藺氏擡眼,面色嚴肅,“有!當時爲讓楚王救父親,女兒私自寫血書投誠,還將父親放在女兒這裏的名冊交給了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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