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陸雲瑤的分析,藺氏和陸雲佩都面色蒼白。

    “不……不會吧?皇上不會這麼顛倒黑白、不分善惡的。”陸雲佩難以置信。

    陸雲瑤深深看了陸雲佩一眼,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藺氏看不下去了,道,“雲佩,太子娶你,是因爲喜歡你嗎?”

    “……”

    “是因爲你當時是楚王未婚妻,而楚王正值發病。”

    “……”陸雲佩面如白紙,“……知道,我都知道……當時大婚夜,太子離開的剎那,我就猜到了,只是……不想承認罷了。”說着,聲音越發哽咽,“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楚王……”

    陸雲瑤起身走過去,將陸雲佩抱住,拍了拍她的背,“姐,別自責了,你沒有任何責任,你只是他們博弈的犧牲品而已。就算當時你沒悔婚,他們也會想其他辦法的,而且你悔婚這件事對於楚王來說除了丟一些面子,絕無其他損失。所以,你不要自責。”

    “……謝謝。”趴在妹妹懷中,陸雲佩啕嚎大哭。

    陸雲瑤也沒陪着陸雲佩哭,而是扭頭與藺氏繼續道,“當然,剛剛說的那些都是我的猜測,也許猜得不對,我還是要書信給王爺,讓他早做準備。”

    “你說得對。”藺氏對自己二女兒已經十分信任。

    “這件事最好只有我們三人知曉,即便是父親,也不能告訴,”陸雲瑤眼神閃了閃,“這不僅是對我們自己的保護,也是對父親的保護。”

    “好。”藺氏回答。

    陸雲佩依舊哭着,陸雲瑤也沒心思再說其他,一邊抱着哭啼的陸雲佩,安撫地拍着她的背,一邊思緒紛飛,飛到了遙遠的西北。

    ……

    果然就如同陸雲瑤所預料,一個月已過去,石安城和田臺城久拿不下。

    送往西北的信也發出去許久,一直沒有回信。

    ……

    京城下雪了。

    這一場雪下得特別早。

    這一年好像也格外寒冷。

    深夜,大雪紛飛,很短的時間便將楚王府主院的庭院地面覆蓋了一層雪白。

    身着暗紅色斗篷綴着白兔毛的女子進了大門,之後快步穿過庭院進入屋子,留下一串腳印,但很快又被落雪掩住,院子重新寧靜一片。

    房內暖爐燒得噼啪作響,窗子和門關得很緊,將呼號的寒風擋在房外。

    桌案上,燈光明亮,陸雲瑤翻看楚王信息網送來的信息,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的彙總分析,是她每天晚上的必備功課之一。

    信息是由下面的人篩選過一次,但因楚王出征帶走大量智囊團,陸雲瑤這邊人手不夠,所以幾乎等於親力親爲。

    門外,剛進門的淑玲脫了斗篷,換了軟鞋,在暖爐旁邊站了一會去寒,這才進入溫暖的臥室。

    還沒等剛進來的淑玲說話,卻見桌案後的陸雲瑤大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暖秋道,“小姐,天色不早了,您睡吧。”

    “不用,我還不……困……”說着,又開始打哈欠。

    “……”暖秋小聲道,“小姐您確定不困嗎?您眼淚都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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