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瑤再次瞭然,“謝謝太宵道人的邀請,但我不想去修煉,也不會用手上綠線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如果太宵道人願意收回,隨時可以拿走,前提王爺身體徹底康復。我只想當個正常人,和王爺白頭偕老,多子多孫。”

    二皇子看了一眼陸雲瑤的腹部。

    陸雲瑤不解,也低頭看了一眼——很平,腰很細,看什麼看?

    “好。”二皇子也沒糾纏,話已帶到、問題問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陸雲瑤叫住他,“會變天嗎?衛國會變天嗎?”

    二皇子背對着陸雲瑤,思忖片刻好似掙扎,隨後打開窗子,“你自己看。”說着,翻窗跳走。

    你自己看?

    看什麼?

    陸雲瑤走到窗口看向窗外,烏黑一片,只有雪花隨着寒風不斷灌入窗子。

    現在是陰天,在下雪。

    如果不考慮其他,只看天氣,確實是變天了。

    但二皇子模棱兩可的話又可以解釋爲——我不告訴你,等事情發生了你就看見。

    所以,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二皇子人走了。

    院子裏空蕩蕩無人,只有積雪。

    依舊不斷有風雪涌入,砸在陸雲瑤的臉上,擦過她迷茫的面頰。

    ……

    淑玲和暖秋離開了。

    這一場雪下了整整三天。

    剛剛十一月,便下了如此大的大雪,卻好似到了年關臘月一般。

    ……

    十一月十五日。

    晴,多風。

    依舊沒得到西北的消息,陸雲瑤越發不安。

    加起來整整一個半月,怎麼可能沒消息?就算是她發出消息的人,因交通不便無法進行緩慢,無法在一個月來回,楚王那邊也應該有信息單程送到京城。

    當然……她知道不能用現代思維來衡量古代,歷史課上聽說某官員被貶,走了整整三個月纔到任上也不是新聞。如果道路積雪無人清理,信使無法騎馬只靠步行的話,從西北還真有可能一個月走不到。

    陸雲瑤便這麼每日患得患失,安慰自己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剛用過早膳。

    陸雲瑤在仇公公和梁嬤嬤的陪伴下,在金玉園周邊散步,順便聽兩人彙報下王府內外的大事小情,卻見文月快步趕來。

    陸雲瑤看見文月後便停下,右眼皮狠狠一跳。

    文月上前後,行禮道,“奴婢見過王妃,宮裏來了一位公公,說急召您入宮。”

    “召我入宮?”陸雲瑤面色鐵青。

    仇公公和梁嬤嬤兩人也嚇了一跳,相視一看。

    仇公公壓低了聲音,“王妃贖罪,容奴才斗膽說一句,王爺不在京中,您萬不要衝動,奴才建議您稱病在王府。”

    梁嬤嬤也道,“是啊。”

    陸雲瑤眉頭皺得更緊,緩緩點了下頭,“仇公公,你去問問召我入宮有什麼事,我們能推就推。”

    “是,王妃。”仇公公接了令,快步而去。

    梁嬤嬤道,“王妃,我們也回去吧,開始裝病。”

    “好,”陸雲瑤一頓,想到了一件事,“宮中會不會派太醫來?這種事兒他們可不是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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