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帝真的不行了!

    當陸雲瑤在內宮門下了馬車,披着厚厚狐裘披風,跟着引路的太監到了福寧宮時,在門外站了太多人。

    深夜天色漆黑,但福寧宮卻燈火通明,甚至於這麼多人擠在這裏,一時間竟感受不到寒冷。

    考慮到衆多貴人要在宮外守候,整個宮內庭院都鋪了地毯,踩在上面溫暖,四周放着碩大的暖爐,也慢慢散着熱氣,加之此時此刻能站在這宮中的人都非富即貴,身上狐裘大氅都少不了。

    伴隨着太監一聲通報,“楚王妃到。”衆人齊齊讓路。

    陸雲瑤順着被衆人讓出的一條路向前,直走到了房屋門外。

    陸雲佩迎了上來,低聲道,“妹妹,你來了?”

    陸雲瑤點頭,拉着陸雲佩到了角落。

    楚王妃的到來只是一道插曲,面對着皇帝即將駕崩,別說楚王妃來,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來怕是也引起不了他們太長時間的注意。

    皇帝駕崩不僅僅是皇帝死亡、新帝登基,更關係到朝廷的重組,雖不至於重大調整,但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沒人能不在乎,所以此時此刻別說是三更半夜、天氣微寒,便是天上下刀子、地上冒火山,白髮蒼蒼的官員們也要咬牙守在這。

    院子裏不算安靜,三三兩兩的人竊竊私語,但聲音都極小,不會讓額外人聽見,也不會表現出不恭。

    陸雲瑤也陸雲佩兩人也在角落裏竊竊私語。

    兩人湊得很近、聲音很小,不會被第三人聽見。

    “姐,你最近在宮中怎麼?”

    陸雲佩垂下眼,“很……好。”

    陸雲瑤敏銳捕捉到,“太子對你不好?”

    “不……不是!太子對我……還是那個樣子,去我那的次數很多,都是讓我講你的事。”

    “……對不起。”陸雲瑤不知如何表達愧疚。

    陸雲佩苦笑着搖頭,“妹妹你別自責了,這都是我自己作的孽,而且經歷了這些我已經看開,只想安安靜靜度過餘生便好。太子時常去我那,我倒不傷心,只是太子妃那邊……”聲音一頓,“但有失必有得,宮人們見太子經常去我那,對我愈發尊重了。”

    陸雲瑤知曉,陸雲佩的苦惱應是太子妃給她穿了小鞋吧。

    陸雲瑤緊緊咬着脣,用更小的聲音,“姐你放心,你一定會自由的,我發誓一定會救你出去。”

    “真……真的?”陸雲佩聲音顫抖。

    陸雲瑤點頭,“所以你萬不要放棄對生活的希望,從現在開始調整好心情,每日開開心心,以後再給你選一名乘龍快婿。”

    陸雲佩扯了扯嘴角,“別說笑了,我這輩子可不想再嫁人,再嫁……豈不就是三嫁?”

    “算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陸雲瑤知道短時間扭轉不了這個固執的土著女,“姐你告訴我,皇上得的是什麼病?”

    陸雲佩小聲慢慢講着,“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年天寒的突然,皇上就染了傷寒,連天的咳嗽,越來越重。之後二皇子跟着太宵道人離開,皇上急火攻心,一下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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