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嗤笑了一聲,明顯不相信。

    提起這個,秦安總感覺有些懨懨的,也並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等着平安王休息好。

    平安王看到她這樣,心中無端生出一種,雖然秦安人就在眼前,其實心在很遠的地方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無端生出許多煩躁來,他站起身,聲音也冷了不少,“回去。”

    秦安連忙跟上。

    馬車上,兩人也未說話,秦安在馬車之中,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她從小父母離異,父親並不看重她這個女兒,所以從不管她,而母親生性懦弱,沒有能力撫養她,所以在一個寒冬,用一個蘋果,將她偷偷騙到了孤兒院。

    她對父母有恨,有怨,也因爲有這樣一對父母,所以她很少真正相信一個人。

    更不相信男人會養自己的那些胡話,她這些年,只相信自己,只相信抓在自己手上的東西。

    她無論在孤兒院還是在職場,都努力做能力最強,又最討人喜歡的人,她嘴甜,喜歡無理由誇獎別人也是因爲害怕自己不討人喜歡。

    她對平安王有喜歡,卻並沒有那麼深,當年被父母拋棄的心理陰影太深了,她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一有風吹草動,她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平安王。

    她曾經也有想辦法治療過自己,但是都沒有辦法。

    幸福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沒有人比秦安更懂這個道理。

    她用了整整二十多年,都沒能撫平童年的創傷。

    所以,她必須要有很多的錢在手上,這樣她才能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有萬全的準備。

    馬車很快走到了王府,平安王見她一直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直接徑直走了回去。

    她看着平安王的背影忽然也有些迷茫。

    今天的事情更是給她敲響了一個警鐘,她要快點提升能力,若是有一天,平安王徹底討厭她了,要將她趕出去,她那時候要有足夠的能力在京城立足。

    她很快回到了房中,阿珠連忙湊上來幫她更衣,“今日半白姑姑來了,要跟小姐談縫紉機的事情,只是小姐沒在府上,姑姑說下次再來。”

    秦安最近忙碌的不行,現在纔想起還有這一茬,對阿珠道,“叫半白姑姑不要來了,我有空親自去御衣坊一趟。”

    阿珠點點頭,隨後問道,“小姐最近早出晚歸的,身體可是還扛得住?”

    “倒是奇怪了,我好像自從月事過去之後身體便越來越好了,這幾日忙碌也只感覺勞累,沒那麼難受了。”

    “不過你說的倒是提醒我了,雲夫人聯繫的神醫應該也快要回到京城了,我要快點忙完去的看看大夫呢。”

    看到自家小姐越來越好,阿珠也真心的笑了出來。

    秦安換了衣服便直接休息了,一覺睡到天亮,一天的疲憊都已經被洗去了,秦安起牀洗漱鍛鍊,隨後又一次拿了藥箱去御史臺。

    今日壽安候的狀況又好了不少,能自己做起來了,今日他在牀上坐着,秦安照舊在旁邊看書。

    今日的壽安候依然死氣沉沉,秦安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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