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上次秦安看到的陳寧,他明顯更加清瘦了一些,興許是最近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太多了,秦安從這個中年人的臉上頭一次看到了滄桑。

    “秦小姐,請。”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波瀾,似乎對秦安調查的事情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畢竟這些日子秦安都是自己行動,平安王好像完全沒有動靜,所以他也不是很能相信秦安。

    秦安一進到廳堂中並未寒暄,而是直接單刀直入,“我有一個問題,關係到侯爺的生死,還想請陳大人老實回答我。”

    陳寧看到秦安苦笑一聲,“只要能救本官的岳父,秦小姐但說無妨。”

    秦安這才直言不諱,“我想請問這些年侯爺或是大人可否有什麼把柄在其他人的手中?十分致命的把柄。”

    陳寧皺緊了眉頭,“岳父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連門都很少出,更別提什麼把柄了。至於本官,本官可以保證,本官爲官十幾載全都清清白白,這點是陛下還有朝中其他同僚都是清清楚楚的。”

    秦安皺眉,“那十幾年前呢?”

    “十幾年前?”陳寧喃喃自語。

    秦安點撥了一番,“具體一點,十四年前呢?”

    陳寧頓時瞪大了眼睛,“十四年前,本官科舉考上了狀元,進入了官場。”

    還有這種事?秦安立馬問道,“是否從那個時候開始,壽安候就開始閉門不出呢?”

    陳寧仔細思索之後點了點頭,“若是仔細算起來,確是因爲那時候,侯爺一生只有我夫人一個女兒,所以一直都在爲夫人操勞,奈何我夫人執意嫁給本官,那時候我不過是個窮書生罷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岳父就開始給我找教書先生讓我開始備戰科考,還提前在官場給我打點好了。”

    聽到這裏,秦安忍不住疑問,“侯爺提前給大人在官場打點好了?那他有沒有想過,若是你沒有考上呢?”

    陳寧苦笑一聲,“當時岳父給本官許多壓力,他是不允許本官考不上的。”

    秦安點點頭,心中卻還是有點奇怪。

    她是經歷過高考的人,科考可比高考殘酷多了,那可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雖然陳寧確有才華,但是他又如何能確定肯定是他呢?

    “之後本官考上了,如願進入了官場,岳父大概是覺得夫人有依靠了,所以從此深居簡出,慢慢隱退了。”

    秦安點點頭,心中已經瞭然。

    她心中懷疑,問題怕是就出現在十四年前的事情上。

    她要好好去調查一下這十四年前的事情。

    看到秦安深思好像知道了什麼,陳寧也忍不住問道,“秦小姐可是知道了什麼?”

    “只是有一些猜測,還並未有什麼證據罷了,只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貪污受賄的事情,壽安候多半是冤枉的。”

    “岳父一生坦坦蕩蕩,自然是不可能做那些事情,本官只怕,這件事其中有什麼內幕……”陳寧嘆息一聲。

    秦安於是將她進入御史臺給壽安候診治還有這幾天她被人刺殺的事情全都與陳寧講了。

    陳寧聽罷沉思片刻,秦安道,“我在御史臺除了照顧老人並未作出什麼,也並未得到什麼實質性的線索,所以我也並不清楚爲什麼這些人會要對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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