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怕兩人不相信她是不小心,還故意清了清嗓子道,“抱歉,奴婢是不小心。”

    門外的影七看到屋內的這一幕只恨不得阿七不是阿珠。

    好在阮月白並未責怪,只是笑道,“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姑娘的手細嫩,沒有傷到姑娘的手吧?”

    卻沒想到阿七直接道,“不稚嫩,糙着呢。”

    阮月白此時就算是情商再低也能明白這姑娘應該是不喜歡自己了,於是勉強笑道,“秦小姐,在下的身上溼了一些,怕是要快些回到家中去換身衣服了,先行告辭了。”

    秦安自然點點頭,阮月白近乎有些狼狽的離開,秦安注視着這個背影半天。

    她越看這背影越覺得十分熟悉,她一定在某個地方看到過這個背影,而且還只是一閃而過,她當時並不知道這人是阮月白。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一時間竟然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於是忍不住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她這個腦子,爲何不是別人那種,過目不忘的那種?

    真是恨不得將平安王的腦袋安在自己的頭上啊。

    而她望着阮月白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的這個行爲,在影七的眼中,被自然而然誤認爲是“十分愛慕阮月白的眼神。”

    等到晚上,阿七爲秦安換藥的時候,秦安還是用上了阮月白的藥,這藥果然十分神奇,用上了之後竟然連疼痛都緩解不少,她這樣下去,怕是不用喫那又苦又難喫的止疼藥了。

    腿上不疼了,她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許多,等到晚上,平安王回來了,他想起之前影七跟自己彙報的,“秦安看着阮月白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十分深情”,不由得目光深沉了一些。

    秦安本來還在看書,而平安王回來站在他牀前,他的身形擋住了燭光,影子落在了書上,對平安王道,“王爺?”

    這人好像沒反應。

    她又問了一聲,“王爺?”

    平安王這纔好像是纔回過神來,對秦安道,“你換藥了。”

    秦安點點頭,“今日阮公子過來,送了一瓶藥過來,我看這還不錯,便用上了。”

    她明顯能看到,平安王不太高興,隨後對她說道,“以後阮月白送來的東西,你不要用。”

    秦安能感受到,平安王對阮月白一直很厭惡,甚至可以用有仇兩個字來形容兩個人。

    多大的仇啊,這送來的東西全都不能用?

    秦安用充滿疑惑的目光看向平安王,“爲何?”

    平安王眉頭緊皺,“叫你不要用便是了。”

    對於阮月白這人,他好像不太想多說,秦安只是腹誹了一聲,便也沒有追問了。

    她照舊給平安王按摩,只是這次她明顯能感受到,躺在自己腿上的腦袋好似輕了一些。

    等到按摩的時候,他也沒有直接睡着,而是等到按摩結束之後自己起來,對秦安道,“明天本王要走了。”

    秦安一時間有些呆愣,她沒有想到平安王竟然走的這樣快。

    “查到了嗎?”她問道。

    “查到了。”他開口道,她能看出來,此時他的臉上是有喜悅的。

    她知道這種事屬於機密,於是沒有繼續說,隨後笑道,“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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