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也知道這件事不歸我管,惹一身騷,但是心中總是會有兩個聲音在吵架,然後其中一個聲音告訴我自己,若是這次不管這件事,以後怕是要後悔一輩子。”
她擡頭看向月亮,手上還沾着鮮血,“我知道我有時候真的很聖母,但是興許是因爲小時候那件事,讓我總是不想要放棄任何一個生命,不想放棄他們。”
她這一番話阮月白一時間不知道是說給他還是說給她自己,只是他心中好像不由得的觸動了一下。
他原以爲秦安和他是一種人,如今才發現,其實秦安和他並不相同。
無論在什麼時候,這個姑娘的眼中都有光。
這種光,在當時水裏面救扇他嘴巴的時候,在岸上執意要就他的時候,還在今天不遺餘力要救人的時候。
他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總是會莫名被秦安吸引了。
他轉頭,秦安看着他的背影驀然難受了一下。
病人在截肢之後四十八小時都是十分危險的,秦安只能寸步不離的守着,等待他醒過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他還是終於醒了過來,秦安也總算是鬆了口氣,累的睡了下去。
而阮月白看着她的睡顏,眼中閃現出一絲溫柔,隨後好像發現了什麼,離開了房間。
等到秦安醒來,看到阮月白一臉凝重的站在了她的牀前。
“他們找到我們了。”
阮月白剛說完,便從外面進來幾個人。
他跪地之後,又有十幾人一齊落地,這些人黑壓壓的一片倒是十分有氣勢。
“他身上中了毒,你們先去找個大夫快些給他解毒。”秦安看到阮月白的人來了鬆了口氣。
“還有……”她指了指花田,“那裏面有許多他們射的箭,或許你們可以調查一下。”
“這……”其中一人有些躊躇的看向阮月白道。
“就按照秦小姐說的做。”
“是。”
吩咐完之後,秦安對阮月白嘿嘿一笑,“我們總算是活下來了!”
她說完想要站起來,卻因爲腿上的傷,好幾次站不起來。
阮月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你們快些送秦小姐回去。”
“是。”這幾人剛說完,就忽然聽見一聲女聲,“不用,我送我們小姐回去就好了。”
只見一黑衣女子忽然走進,女子手上是一柄長劍,臉上身上都有許多傷口,不是阿七又是誰?
秦安看到阿七頓時激動了起來,阿七面容不善的撥開阮月白的所有侍衛,來到了秦安的面前,竟然直接一個公主抱將秦安抱了起來。
她一腳將輪椅踢翻,隨後對秦安道,“小姐,我們走。”
秦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阿七帶着騰空飛了起來。
她能看出來,阿七對阮月白的人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而等到秦安離開,阮月白身旁的下屬纔好似發現了什麼,“公子身上的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