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頭仔細思索了一番,隨後問道,“那你爲什麼喜歡平安王?”

    她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也未想到自己爲什麼會喜歡平安王,或許她想到了,卻說不出來。

    阮月白笑了笑,又將她摟緊了一些。

    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雷聲,竟然是下雨了。

    外面的雷聲越來越大,阮月白一下一下順了順秦安的後背,像是安撫小孩子一樣道,“別怕。”

    秦安乜着阮月白,“我不怕。”

    她掙脫他的懷抱起身,推開了船艙的門。

    雨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天而降,稀里嘩啦的落在甲板上。

    甲板上還有一些船員在忙,秦安眯着眼睛看着這些人,隨後在人羣之中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雖然她沒有看到那人的臉,卻還是憑着直覺認出了,那人是沈離。

    她輕笑一聲,她也不知道沈離究竟在阮月白的身邊潛伏了多久,只感覺這人似乎就要在阮月白行動自如的像是在家。

    同樣,阮月白也看到了沈離,眼中浮現出一絲嘲諷來,只是看到秦安興致這樣好,並未說話。

    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雨過天晴,船上的人清理着船上的一些積水,秦安走了出去。

    遠處的天邊有一道彩虹,她仰頭一直望着那彩虹。

    阮月白還以爲她要同自己說些什麼雨過天晴的大道理。

    卻沒有想到,她開口,“彩虹是由光的色散以及折射纖長共同作用的結果。”

    這是她高中學的物理知識,卻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竟然脫口而出了。

    阮月白愣住了。

    秦安自己回到船艙去,身後,阮月白笑的十分古怪。

    她本來以爲阮月白只是帶她出去遊船玩兒一會兒,卻沒有想到,兩人一連在船上兩天,竟然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看着水面,思索着,沈離說過安排了一場刺殺,既然是刺殺,那想必應該是在府中或是街道上刺殺,如今在船上,該怎麼刺殺?

    她看了看四周,最近因爲陛下病重,所以出來遊船的人並不多,四下就只有他們這一艘。

    她又皺眉看了看水面,想象着一羣刺客從水下忽然竄上來刺殺的樣子,一時間覺得好像有些不可能。

    在水上刺殺明顯不太現實,那麼她要不要勸勸阮月白回去?

    還是需要先跟沈離商量一下?

    她的雙手杵着自己的臉,看着水面,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實在是有些太難辦了。

    她站在甲板上許久,久到風吹的冷了些,纔想到要回去,一轉頭,卻看到阮月白端着一碗藥,不知道在旁邊站了多久。

    她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安胎藥,於是接過藥,正要喝下去的時候卻忽然有擡起了頭。

    “這幾日你身體好了些,所以我讓大夫換了一副安胎藥給你。”

    秦安這纔將信將疑的又聞了聞,直到聞出了藥裏面全部的成分才放心的飲了下去。

    阮月白諷刺一笑,風吹起了他的頭髮,“秦安,我說過不會傷害你腹中的孩子就是不會傷害他。”

    秦安懵懵懂懂的點點頭,隨後眼睜睜的看着阮月白離開。

    這人實在是越來越難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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