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明鏡似的,只是他不過是一個太監罷了,他能做的就是對主子忠心,其餘的,便什麼都做不了了。

    不過他終究還是心軟了,“老奴等下進去,無論結果如何,秦小姐都莫要再糾纏了。”

    秦安十分感激的點點頭,看着裴公公走了進去。

    裴公公也不過就是想走個過場,反正青睿帝一直在昏迷之中,他通傳一聲,青睿帝沒有迴應,他也就去回覆秦安了。

    卻沒有想到,他剛將秦安的話通傳給青睿帝,隨後就明顯感受到了這幾日一直昏迷不醒的青睿帝眼皮子動了動。

    他是不是眼花了看錯了?

    “陛下?”裴公公小心翼翼的問道。

    隨後,皇帝那雙眼皮又掙扎了一下,竟然真的是要醒來的徵兆。

    裴公公驚呆了。

    隨後,那雙眼睛掙扎了許久,最終慢慢睜開了。

    這,難道是什麼醫學奇蹟?他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青睿帝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裴公公立刻明瞭了青睿帝的意思,連忙去找了水。

    等到潤了嗓子,青睿帝才張了張口,只是聲音喑啞的不行,“你方纔說什麼?”

    “奴才說,秦安秦小姐在門外求見。”

    因爲這些日子一直躺在牀上並未進食,所以青睿帝的那張臉有些瘦的脫了相。

    “讓她進來吧。”青睿帝道。

    裴公公直到走到秦安的面前還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如何?”秦安擡起頭,十分期待的看着裴公公。

    “陛下醒了,此時要詔秦小姐進去。”

    秦安了然的點了點頭,並未有多少驚訝,她起身,往殿內走。

    裴公公連忙跟上,直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陛下昏迷了那麼長時間,就這樣容易就醒了?

    “陛下。”她行了禮,青睿帝正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平安王如今正在昌寧侯府被天字樓的殺手圍剿,已經危在旦夕。”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平安王踩着桌子跳了起來,與飛起來的天字樓殺手交手,“侯爺可真是下了血本,一百多個,怕是讓天字樓把家都搬過來了。”

    “本候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這些人明明都是來抓刺客的。”

    他端起酒杯,十分悠然的抿了一口酒。

    確實,整個昌寧侯府到處都是抓刺客的喊聲,且聲聲真切,不會有人知道里面其實是在賊喊捉賊。

    “侯爺可真是個演戲達人,在這種時候都不忘記演戲。”沈離調侃道。

    昌寧候皺眉,並不知道沈離口中的達人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總歸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詞就是了。

    阮月白眼底都是血紅,看向平安王。

    而平安王面色深沉,手中長劍揮舞,並未理會阮月白。

    嘖嘖嘖,真沒意思,還不如秦安有意思。

    阮月白一襲白衣在人羣中間顯得格外顯眼,他手中拿着一把摺扇,不斷抵禦着敵人。

    忽然,有一滴血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隨後將那人連頭一起砍了下來。

    得,這下渾身都是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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