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上前打開信,信上面只有四個字,“有緣再見。”

    一陣風吹過,她手中的信也一個沒拿穩,竟然直接吹向了街道,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消失不見。

    秦安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已經反應過來的時候笑了笑,又將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放到了桌面上。

    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一切安好吧。

    她脣邊帶着笑容,是十分放鬆的笑。

    “小姐,剛纔那白衣人是誰?”回去的路上,阿珠十分不解的問道。

    秦安並沒有隱瞞,“是阮月白。”

    “這……阮月白不是被王爺抓了嗎?那人怎麼會是阮公子呢?”阿珠眉頭緊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還有阿七是怎麼回來的呢?”

    秦安打開馬車的簾子,便聽到了外面的人的議論聲,“皇商阮家全家被抄了,昨日官府去阮家清點阮家的家產,聽說可多了呢。”

    “昨天抄家的時候我可是看到了呢,那一箱箱金銀珠寶,可是不少,據說阮家全部家產,可是要幾千萬兩了。”

    “那可是了不得……”

    她聽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聽煩了,於是放下了簾子,閉着眼睛。

    一轉眼的時間,九月就到了,天氣越來越涼,而如今不過是九月,秦安出門就已經穿上了厚厚的棉襖。

    “小姐今天要去哪兒?”阿珠看到秦安就要出門,連忙走上前來,問道。

    秦安虛弱的笑了笑,“今日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府門外轉轉。”

    雖然喉頭上說着不太在意,但是實際上誰能真正的不在意呢?她心中還是在跟體內的蠱蟲較勁呢,她不想認輸,所以每天只要有機會出來,她都會出去走走。

    只是剛開始還有些精力去逛街,如今連出門的精力都沒有了,只能在府門外轉轉。

    阿珠上前來扶住秦安,看着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終於忍不住開始抱怨了起來,“王爺還真是狠心,小姐如今都這樣了,王爺還這樣一失蹤就失蹤半個月,完全是沒有將小姐放在心上。”

    秦安笑了笑,“王爺又不知道我如今的身體情況,況且王爺應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雖然秦安如此說,阿珠卻還是不太高興。

    她心中有不詳的預感,小姐這一次……

    一陣秋風吹來,秦安捏着帕子捂着脣咳嗽了好幾聲,再打開帕子的時候,看到了帕子上面的血跡。

    她又捏起了帕子,“回去吧。”

    阿珠眼一紅,竟然是又要掉下淚來。

    兩人悄無聲息的回到府中,誰想到不過剛回到府中,就聽到府中有人說道,“聽說王爺是不想要秦小姐了,當初中秋的時候在陸府,陸老爺和陸夫人兩人一直問王爺要不要娶秦小姐,王爺都沒同意呢。”

    阿珠聽到這幾人這樣說,頓時十分生氣的就要上前去,卻被秦安一把拉住。

    “噓,這種事情可不是我們下人可以議論的。”另外一人聽她如此說,連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要說秦小姐還真是個可憐人,年紀輕輕,人又這樣好,竟然就落下了這個病來了。”

    “誰說不是呢?每天看到秦小姐難受,我這心裏也是難受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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