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息一聲，“皇后娘娘如今這樣，可是爲了端王保守祕密？還真是傻的可以。”
皇后心中一動，看向陸雲瑤。
其實若是想讓皇后開口，陸雲瑤有一萬種方法，只是她一向都十分民主，不太喜歡強人所難。
“皇后娘娘還不知道你最近的蒼老，你身上的怪病，都是拜端王所賜吧？”
果然，一聽到陸雲瑤如此說，皇后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她雖然也有過類似的想法，只是終究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過。
“你之所以得這場怪病，不過就是身上的陰氣被吸走了，你想一想，陛下和端王，誰會吸走你的陰氣？”她看着皇后的眼睛，讓皇后完全沒有辦法逃避。
雖然皇后不太願意相信，只是眼前的證據，確實一切都指向端王。
陸雲瑤看到她動搖了，眨眨眼繼續道，“皇后娘娘可還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衰老，又在做了什麼之後衰老的越來越嚴重嗎？”
皇后抿脣，陸雲瑤說的一切，她心中自然有答案，只是這答案，並不是她願意相信的罷了。
雖然皇后並不願意相信，只是陸雲瑤十分強勢，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好像是將她整個人都看透了一般，讓她完全不能忽視。
她有些不舒服的轉過頭，不看她的眼睛，只是因爲陸雲瑤的氣場太強，所以她就算是轉頭，也沒有辦法忽略掉自己身邊的人。
許久的沉默之後，皇后纔有些無奈的開口，“我……”
因爲自我感覺低人一等，所以她甚至沒有用“本宮”這種詞彙。
“你將你知道的，所有有關於端王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她慢慢開口道。
“端王……”皇后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是隨後便慢慢開口，“我接觸端王時間也不長，也並不知道他的太多事情。”
看到皇后還在扭扭捏捏，陸雲瑤直接問道，“你知不知道端王在京中有多少勢力？”
陸雲瑤的問題可謂是直指核心，皇后思索片刻之後答道，“端王表面上是閒散王爺，在陛下面前不爭不搶，實際上勢力早已經遍佈整個魯國。”
“那景帝不知道？”
皇后搖搖頭，“景帝不知道。”
“景帝那樣多疑的性格，端王這樣大的動作，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說着，忽然感覺有一道光劃過了腦海，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或許是景帝其實早已經被端王控制了呢？”
“怎麼可能？”皇后下意識反駁，只是反駁之後卻忽然又不自信了起來。
曾經她加給景帝的時候，景帝尚且是一個十分賢明的君王，只是忽然有一天，就變了。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她曾經以爲是因爲人都會變的，只是今晚遭遇陸雲瑤這樣一提點，便忽然想到，若是因爲，從那個時候，景帝就已經被端王控制了呢？
說實話，提到控制，陸雲瑤不僅僅是想到景帝，還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