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鏡對白髮老者沒有效果,連斬妖劍也不能傷對方分毫。
那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僅剩下了青蓮寶色旗和開天珠。
而開天珠是先天靈寶,以他合道中期的修爲,根本發揮不出開天珠的威力。
想傷到這位白髮老者,幾乎不可能。
如此他就僅剩下了青蓮寶色旗。
可青蓮寶色旗只能防禦,不能攻擊,且消耗元神之力很大,不能持久。
若是白髮老者一直攻擊他的話,就是硬耗,也能將他給生生耗死!
所以,若是不能將白髮老者給擊傷驚退,那他必敗無疑。
想到自己敗給白髮老者後的淒涼晚景,李星陽心中很是不甘。
可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因爲他沒有任何手段,可以擊傷這位白髮老者。
這位老者的強大,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連陰陽鏡與斬妖劍都不能傷老者分毫,他現在還有什麼手段可以傷到這位白髮老者?
他現在只有兩種選擇。
一種是在絕望中等待自己的失敗,等待自己的靈寶全部被奪。
另一種是,一直作戰下去,直至自己筋疲力盡。
用自己的誠心與信念,去感動上蒼,讓上蒼賜予他力量來打敗這位白髮老者。
顯然李星陽很不希望看到自己悲涼晚景的到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戰鬥下去,直至自己的元神之力耗盡,無法再催動青蓮寶色旗護身爲止。
輸也要輸得有尊嚴些。
選擇戰鬥到底,靠誠心和信念感動上蒼來翻盤後,李星陽迅速尋思着自己究竟該如何實現這一目標。
用斬妖劍來實現?
顯然最多隻能傷及白髮老者的肉身,沒有傷筋動骨,對他不痛不癢。
用開天珠?
他只有一次機會,即使拼盡全力,他也難以傷到對方。
而且若是沒有傷到對方,那他的開天珠靈寶就沒了。
他絕無再次使用開天珠的機會。
所以不到最後,他是萬不能拿開天珠來冒險的。
因爲他一旦失手,沒有傷到對方,那開天珠必然是白髮老者手中的玩物,與他再無半點瓜葛。
想到這裏,李星陽不由得將陰陽鏡視爲他的救命稻草。
因爲只要自己能發揮出陰陽鏡的真正威力,那擊傷這位白髮老者的仙魂,就不再話下了。
可惜自己不是金仙的修爲,無法發揮陰陽鏡的真正威力。
除非上蒼能短暫賜予他金仙的修爲,哪怕是一個瞬間,也足以讓他使用陰陽鏡照傷白髮老者,將其驚走。
要想有翻盤的可能,他就必須使用陰陽鏡,不停的照擊白髮老者,直至將白髮老者照傷驚走,或護身防禦破,靈寶全部被奪。
想到此處,李星陽立刻收了斬妖劍。
開始晃動陰陽鏡白色一面,朝白髮老者照去。
一次照不傷,那就兩次。
兩次照不傷,那就三次。
三次照不傷,那就多照幾次。
見李星陽又晃動陰陽鏡,朝他照來,白髮老者微笑着調侃道:“沒用的,你的那件鏡子靈寶,根本照傷不了老夫。”
李星陽不以爲然,回了句:“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水滴石終穿,心誠事則靈!”
白髮老者聞言,笑着調侃道:“呵呵,可惜你一個合道中期的小修士,心再怎麼誠,也是傷不了老夫的!”
“除非你是金仙的修爲,纔有可能使用你的那些靈寶將老夫打傷。”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哈哈哈…”
“你的護身靈寶果然是先天東方青蓮寶色旗無疑,萬法不侵,果真是好東西啊!”
“老夫可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你在這裏慢慢耗。
你既然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悔改,那別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言罷,白髮老者取出自己的先天靈寶元屠劍。
迅速祭了起來,運轉全部法力灌注其中,朝李星陽迅猛無比的攻去。
元屠劍灌注白髮老者的全部法力後,以神擋殺神,佛當殺佛的無可匹敵的架勢,直接衝向李星陽的護身金光上。
將李星陽的護身金光衝的爲之一暗,險些直接破去李星陽的護身金光防禦。
好在青蓮寶色旗的護身防禦不是罩的,豈能讓元屠劍說破就給破了?
青蓮寶色旗舍利子發出的護身金光,迅速與不速之客元屠劍僵持在了一起,拼力抵擋元屠劍的兇猛攻勢。
由於李星陽的修爲着實有限,元神灌注在青蓮寶色旗上的法力着實有限,以致被元屠劍攻的節節敗退。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刺入李星陽的護身金光之中。
李星陽雖然拼盡全力抵抗,可奈何白髮老者的實力實在太強,他的那件元屠劍也太厲害。
李星陽根本有些難以招架白髮老者這般猛烈的攻勢。
僅是一小會功夫,李星陽的元神之力就消耗過半。
而且還沒有抵抗住白髮老者的攻勢。
眼看自己的防禦即將被白髮老者給攻破,而自己又無力抵擋白髮老者的強勁攻勢,李星陽立刻晃動陰陽鏡白色一面,朝白髮老者照去。
既然他不能持久的防住對方的猛烈攻勢,那就儘量在自己的護身防禦被對方攻破前,多照上對方几下。
哪怕多照上一下,他翻盤的可能性就大上了一分。
李星陽一邊盡力御動青蓮寶色旗,抵擋白髮老者元屠劍的攻擊,一邊分心晃動陰陽鏡,照擊白髮老者。
而白髮老者直接無視李星陽陰陽鏡的照擊。
全力催動元屠劍,去破李星陽的護身防禦,並大肆消耗李星陽的元神之力。
想讓李星陽的元神之力盡快耗盡,以讓李星陽無法繼續使用青蓮寶色旗護身。
李星陽知曉白髮老者的用意,可他不能放棄使用青蓮寶色旗來進行防禦。
若是沒有青蓮寶色旗防禦,那對方隨便施展一種法術,都有可能讓他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