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她們聽說九歌懷了孕,都跑到她家裏來囑咐她孕婦的禁忌。順便幫着做些家務,還給未出生的孩子繡了小鞋,縫了肚兜。
九歌感嘆,當初她選擇到這個漁村生活是對的,因爲這裏的人如同親人一般讓她親近。
小銀子也收斂了不少,不再往九歌身上撲着撒歡了,偶爾有些小孩來九歌家蹭喫的,它也是警覺的蹲在一旁,生怕哪個熊孩子一不小心碰着了她。
不管九歌去哪兒,小銀子都會跑在前面爲她開道,村裏的人都感嘆她養了一條通人性的狗。
冬日裏不用出海打漁,也不用進山打獵,無憂閒了下來,經常和九歌帶着小銀子去海邊的山崖。
九歌在山崖上吹笛,笛聲順着海風飄的很遠,村裏的人在曬場上聽到了笛聲都會情不自禁的停下手中的活,沉浸在曼妙的音樂之中。
上官墨和樓玄已經到了日月島附近,鷹樓的商船日月島上的人是不敢劫的,所以船上撤了鷹樓的旗幟,船上的人也都做普通水手打扮,果然沒多久周圍就有了動靜。
海上突然多了十來艘小船,這些船隻迅速向上官墨所在的船靠攏,樓玄吩咐下去,速戰速決,全部活捉。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日月島的人被全部活捉,那些人被綁了扔在甲板上。他們沒想到今天出師不利,遇上了這麼個厲害角色。
樓玄他們每人找了一個人學了他們的聲音,換上他們的衣服,割下他們的麪皮,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工具快速做好面具。
鷹樓的人,易容術是必備技能,如今,不會有人知道他們不再是原來的日月島人。
將剛剛日月島人乘坐的船綁在商船後,上官墨扮做頭領,一羣人開始向日月島行進。
大船靠岸,岸上的人一看見如此豪華的商船就都圍了過來,有人羨慕的對着上官墨喊到:“行啊,烏烈蒙,這一票可夠你享受的了。”
上官墨也學着那粗獷的聲音:“哈哈哈,那可不,這船上的金銀珠寶可是滿滿幾大箱子,夠老子和一羣兄弟揮霍一陣子了。”
樓玄在人羣中看到一個手上戴着鑲嵌紅寶石扳指,脖子上掛着一個金子做的飛鷹的男子,轉頭便向上官墨使了個眼色。
上官墨會意,指着那個男子說到:“你,就是你,快來幫老子搬東西,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男子趕忙上前幫忙,周圍的人見狀,都以一種嫉妒的眼光看着那男子。
要知道烏烈蒙是島上最花錢如流水的人,他給的小費夠他們這些小老百姓過上好一陣子了。
那帶着扳指的男子搬着東西走在前面,鷹樓的人搬着東西跟在後面,上官墨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和樓玄在後面慢吞吞的跟着。
貨物都卸了下來,大船被綁在岸邊,一羣人跟着扳指男來到了一個院子,院子裏只有兩個僕從正在掃地。
進了堂屋稟退了兩個掃地的僕從,確定周圍無人後,扳指男向樓玄和上官墨行禮:“飛魚見過樓主子,見過王爺。”
樓玄說到:“起來吧。”
“謝主子。”
飛魚起身,樓玄開口:“說說這烏烈蒙吧。”
“回樓主子的話,烏烈蒙是島上一羣海盜的頭領,這羣海盜是島上數量最多,實力最強的海盜,總共有六十七人,每次出海都是全體出動,所以只要有商隊遇上他們,必死無疑。”
上官墨聞言問樓玄:“剛剛死了多少人?”
“不多不少,剛好六十七人。”
那飛魚又說到:“烏烈蒙和一羣海盜住在這所院子,沒有親人,院子裏的僕從只有兩個掃地的和三個在廚房裏做事的。”
樓玄點頭:“看來省了不少麻煩,還有呢?”
“烏烈蒙性格暴躁,不過對待手下的人都是賞罰分明,而且出手闊綽,每次去妓院、堵坊都是最低幾百兩的花費。”
“嗯。”上官墨點頭,“這些天可打探到了什麼?”
“島上一萬八千多人,海盜分爲十三羣,以烏烈蒙的海盜隊伍最大,這些天我和飛影他們查探了一下,王爺和公主不是被海盜所抓。”
上官墨聞言顰眉:“不是海盜?”
“我們推測可能是日月島的島主。”
“島主?”
“日月島的人都聽命於一個叫段凌霄的人,他是日月島的島主,這些海盜也都聽命於他,每次出海後都必須向他繳納三成的錢財。
他有一座城堡,裏面佈滿機關,還有一座水牢,用來關押一些不聽話的人。他還有個軍隊,差不多五百人,不過都訓練有素,實力不弱。他還是個好色之徒,專門蒐羅各地美女,每次海盜打劫到的女子大都落入他的手中。
而且我們打聽到,四個月前,段凌霄去過遵啓。”
上官墨聽到這,心思微沉,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雅兒他們……
爲了儘快找到南宮軒他們,上官墨決定晚上便去探探那個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