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接過匕首和弓箭,摸着弓上的那幾個字失神不語。
上官墨見狀也不敢再出聲打擾她,默了一會兒轉身出了房間。
僕從正搬着東西下船,九歌跟在身後,卻突然看見迎面過來一個女子,那女子臉上佈滿醜陋的疤痕,着實有些嚇人,九歌一時忘了反應。
南宮雅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上官月,又看到她望着自己的臉發呆,趕忙擡手用衣袖將臉遮住,衝着她一陣怒吼:“看什麼?再看本公主扒了你的皮!”
九歌反應過來,她知道是自己失禮了,可如今她纔不會有那個心情去道歉,看了眼南宮雅便沒在理她,徑自往船下走去。
南宮雅見狀,內心充滿了無名火,她如今容貌盡毀,那上官月又生的美如天仙,叫她怎麼能不生氣?低眸瞥到了九歌微微隆起的肚子(無憂將九歌養的白白胖胖,而這肚子雖纔不到三個月卻已經顯懷),她瞬間就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立馬尖酸開口:“整天想着爬上別人的牀,如今看來是成功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野種!”
南宮軒聞言趕忙阻止:“雅兒別鬧,她剛死了丈夫。”
野男人?野種?本來已經走出幾步的九歌聞言一頓,立馬便轉身怨恨地盯着兩人恨不得將他們撕個粉碎。
樓玄剛好從船艙裏出來便看到這麼一出,立馬沉了臉上前給了南宮軒一個警告:“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又轉頭冷冷的給了南宮雅一記眼刀,“還有你!”
南宮雅被樓玄那渾身的冷氣嚇住,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呆愣地站在原地。
樓玄見狀冷哼一聲不在說話,轉身來到九歌身旁溫柔的將斗篷搭在她的身上:“月兒不必理會他們,先下船吧。”
兩人下了船,南宮雅這纔回過神來。心中的怒火更甚,一把推開南宮軒對着前面的兩人大罵:“樓玄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墨哥哥手下的一條狗,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上官墨在一旁看了個通透,他知道南宮雅的心裏不好受,可他也忍不得上官月再守委屈。擡眸看着南宮雅冷聲開口:“他是鷹樓的主子!”
兩天後,一羣人來到了泰安。
南宮雅一下馬車便見同樣剛下車的九歌,瞬間那滿腔的妒忌便使那面紗下的容貌變得扭曲。縱使她已經知道那身體裏換了個靈魂,可是一看到那傾國的容顏還是會忍不住嫉妒地發狂。
九歌只是冷冷地看了眼南宮雅,她如今已經不再生她的氣,相反的,倒是有點理解她,畢竟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這般毀容?望着那面紗下的女子淡淡開口:“我能讓你恢復容貌。”
南宮雅聞言一愣,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激動問道:“真的?”
一旁的南宮軒聞言也覺得不可思議:“你真能幫雅兒恢復容貌?”
九歌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掏出一個瓷瓶,這裏面裝的是無憂製作的藥膏。
她總是毛手毛腳的,身上總會有那麼些疤痕,雖然不大但是也很難看。玉連環裏有不少珍貴的藥材,這些藥材都是美容聖藥,無憂用這些藥材配置出能去除疤痕、美化肌膚的藥膏,她用了這些藥膏,就連最久遠的疤痕最終也都消失不見。
無憂爲了以防萬一,又知道她是個毛手毛腳的人,便經常進山採藥,做了不少藥膏,如今這馬車裏還堆着一大堆。
“這東西能去除疤痕。”
南宮雅聞言盯着瓷瓶,伸手就要去拿,九歌見狀立馬收手,那幽黑的的雙眼,似乎能將南宮雅的身體看穿:“這藥膏,是我丈夫配置的。”
南宮雅聞言身子一抖,她知道,當初她言辭確實太過激烈,後來南宮軒又將九歌的事情告訴了她,她其實早就後悔了。可是每每看到九歌那張勾人心魂的臉,又想起自己滿臉的疤痕,她總是忍不住要嫉妒。
埋下頭,低聲道歉:“對不起。”
九歌也不是深究之人,如今南宮雅道了歉,她也不打算再找她麻煩,伸手將瓷瓶遞了過去:“他是我的夫,不是野男人!”說完便轉身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