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和弋歐寧黑着臉坐在院子裏,樓玄擔憂地站在一旁,他知道月兒如今變得異常敏感,他怕這兩人一不小心便會戳到她的痛處,她再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九歌挺着五個月的大肚子走到兩人跟前,對着弋歐寧說道:“我想留在這裏。”
弋歐寧聞言酸溜溜的望着九歌的肚子哼了一聲:“我們爲你擔驚受怕這麼久,你倒好,自己逍遙快活去了,如今又回來做什麼?”
樓玄聞言趕忙望向九歌,生怕她再次情緒激動。九歌只是楞了一下不再言語,又看了眼樓玄,看他一直看着自己,隨即臉色略有蒼白地笑道:“看我做什麼?”
樓玄見狀低頭不語,他知道那笑意不達眼底,她不過是強顏歡笑罷了。
九歌也不再管幾人,徑自進了房間關了房門。樓玄望着那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院子裏陰氣沉沉的兩人,心下一橫,他知道,有些事是不該隱瞞的。
金滿樓頂樓的豪華包間裏,古越和弋歐寧兩人聽了樓玄的話,心裏似乎壓了千斤重的巨石。
弋歐寧握緊了拳頭狠狠地捶在桌子上,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麼?就算她成了親又如何?她如今需要的是關懷,不是別人的冷言冷語!
古越冷眼看着弋歐寧的憤懣埋頭不語,他還不能接受九歌懷了別人的孩子。
弋歐寧腦子裏沒那麼多大男子主義,只要他是真心愛着九歌,縱然心裏五味陳雜,但是隻要她需要他,他依然會不顧一切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古越卻不同,他是個馳騁沙場多年的將軍,無論如何都是接受不了一個懷着別人孩子的女人的。如今看着他心愛女子那隆起的肚子,他的心便如被人用鈍刀生割一般,他感覺自己失去了整個世界。顫顫巍巍地放下茶杯,慢慢的起身走出了包間,晃晃悠悠的身影滿是蕭條。
弋歐寧聞言點頭:“我會照顧好她。”
南宮雅用了九歌給的藥膏,僅僅過去兩個多月,臉上的傷疤便已經完全消失。
太后還不知道兩人的事情,看到他們突然出現在眼前,還以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兩個人啥時候腦子轉過彎了?她還沒有派人去綁他們,便就自己回來了?
南宮雅見了太后,眼淚嘩的一下便流了出來,直直的往她身上撲去:“母后!”從前她一心想要離開母后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如今她才知道,能待在母后身邊是有多麼的幸福,她如今是再也不願意離開了。
太后一看這架勢,本來還想好好的教育一下兩人的心倏地就軟了下來:“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哀家的雅兒了?”
南宮雅聞言擦了眼淚強顏笑道:“沒有,就是太想母后了。”她怎麼敢讓母后知道這一切?
太后一聽,寵溺的颳了她的臉:“你啊。”沒想到這出去兩年了,她的雅兒回來竟會這麼懂事,她這個老太婆心中甚是欣慰啊。
御書房內,南宮雨坐在上位:“月兒如何了?”
上官墨將他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南宮雨聞言握着手中的串珠嘆了口氣:“但願她能想通吧。”
自從慕然離開,他便再也沒能真心笑過一次。是這個女孩兒將他從絕望中拉出,他喜歡和她交談,似乎自己能從中獲得快樂,如今他只希望她不要成爲從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