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煙雨閣傾注了你的全部心血,我不能讓它倒下。”
“那你也不能這麼沒日沒夜的幹啊,四喜說你累的差點病倒。”
弋歐寧聞言眼神一亮,他本來疑惑她爲何突然提起此事,卻沒想到她竟會這麼說,心中一個激動,那端着熱茶的手一抖,縱使那茶湯滴落到身上也毫不在意,只是急急地想要求證心中的想法。“你關心我?”
看着弋歐寧熾熱的目光,九歌一頓,趕忙轉移了視線擡手爲自己倒了杯溫水不敢再去看他。她心虛,她知道弋歐寧心裏想着什麼,可是她既然沒給樓玄希望,便也不會再給他希望。想到這,她暗吸了口氣,微勾了脣角輕笑:“當然關心了,你可是我的老鄉。”
“只是老鄉?”
“當然不止。”
“還有什麼?”弋歐寧聞言原本有些黯淡的眸子又重新燃上了希望,擡頭直勾勾地望着那紅潤的嘴脣,生怕錯過了什麼。
卻不想九歌只是抿了口溫水輕笑:“你要是病倒了,這煙雨閣和金滿樓讓誰來幫我打理?”
弋歐寧聞言目光暗了暗,失落的語氣毫不掩飾:“只是這些?”
“不然呢?”
“我以爲······或許會有其他原因。”
九歌望着那黯淡的雙眸心思一空,原本已經想好的說辭到了嘴邊生生被她給憋了回去,她不忍傷害他。
當初飛來的橫禍讓她對這個開土飛機的心生怨恨,可是當在這陌生的時空再次相遇時,弋歐寧便成了她最親近的人,若不是當初那個誤會讓她懦弱地逃亡,或許她不會選擇無憂。
想到這,九歌暗自嘆了口氣,只能怪天意弄人,她與他有緣無分!終究是打定了主意,橫心開口:“歐寧······我······不值得。”
“不值得?”弋歐寧聞言本是詫異,當他反應過來時激動地紅了雙眼,他沒想到她竟會這麼狠心。可是那又如何?不管心再痛,他只知道——他打定了主意便絕不會放手!
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望着對面那面無表情的女人堅定開口:“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上官月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甩掉我!”說完了這一句便立馬奪門而出,不給九歌再辯駁的機會。
他發了瘋般地跑出了煙雨閣,一路狂奔到郊外,憤恨的一拳打在那樹幹上,縱使那粗糙的樹皮將他的手割出血來也毫不在意。
他不求月兒能愛上他,他只希望能一直在她身邊默默地保護她。可是爲何就連這小小的一點要求都不能被滿足?
他也恨過自己爲什麼要如此犯賤,他也曾努力想要忘記她,他無數次去過青樓,可是每次一上牀,眼裏出現的總是她的臉,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忘了她,更做不到不愛她。
他從前不曾在意,可是自從她失蹤以後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真的離不開她。如今她回來了,老天爺給了他機會,那他說什麼都是不會離開的,就算,她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