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的九歌準備休息,吹滅了蠟燭上牀,卻無論如何都睡不着。

    突然聽到窗口的動靜,似乎有人翻窗而入,九歌心中一驚,難道是有賊?但若是有賊,樓玄就住在隔壁,應該早已聽到動靜纔對,又怎會等到他翻窗而入?心中的思緒百轉千回,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任何動作,卻不想來人開口:“我······我睡不着,過來看看你。”

    那聲音······是樓玄!

    九歌詫異起身撥開了牀簾,卻不想他已走至牀邊,那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一股幽香鑽入鼻中,她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落入了那溫暖的懷抱。

    “別動。”樓玄將下巴掛在九歌肩頭,閉眼深吸着那發間的清香,他對這味道上了癮着了魔,似乎只要一刻聞不到便會痛苦萬分。

    九歌靠在樓玄懷裏感受到那股溫熱有些失神,她不明白,她明明已經拒絕了他,可他如今卻又爲何還要在這深更半夜來找她。難不成是當初的話他沒聽懂?又或者他根本沒弄明白自己在王府的那一番話不過是想要利用他?想到這,九歌不敢再讓他誤會什麼,趕緊掙扎着想要起身。

    “樓玄,你放開我!”

    話落,樓玄不止沒有將她放開還反倒緊緊扣住了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將頭深深埋進那烏黑的發間,那祈求的聲音讓人心疼:“月兒別動,讓我抱抱好嗎?求你。”當初她拒絕了他,他心中有恨卻仍舊是思她成狂,他努力地想要轉移注意力甚至跑到了青樓,可雙腿仍舊是不聽使喚的跑來這翻窗而入,他終究是放不下她!

    九歌聞言有些發愣,那嘶啞的嗓音讓她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只是靠在那胸前任由他抱着。她以爲只要拒絕了他便好,隨着時間的流逝,不管那傷口再怎麼深終究都會癒合,卻沒想到如今這般的樓玄將她心底的最後一道城牆也擊了個粉碎。

    聞着他身上的一股幽香,心裏竟莫名的舒坦,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原來從不曾發現,樓玄的身上竟也會有這梅香!

    當初她喜歡紅梅,便給無憂也做了梅花的香包,如今樓玄身上的味道竟與無憂的那麼相似。那幽香鑽進鼻尖沁進了心頭,九歌的雙手竟不知不覺攬上了男子的腰,曾幾何時,她也經常與無憂這麼抱着。

    樓玄感受到腰上環繞的雙手激動不已,那烏黑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他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只是覺得這離他的希望又近了一步。不自覺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恨不得將懷中的女子揉進他骨子裏去。

    樓玄的心中甜如蜜餞,卻聽九歌悄然開口:“樓玄的身上有股梅香。”

    “當初聽香蘭說你喜愛梅花,我便用曬乾的紅梅來薰衣,想着你能喜歡。”

    話落,九歌閉口不言,她不知道樓玄愛她到了何種地步,竟連這等小事也記在心頭,她突然感覺自己罪大惡極,她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勞心?

    沉默了良久最終開口:“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樓玄聞言不捨地放開九歌,沒了那軟懦無骨的嬌小身子在懷中頓時覺得胸中一空,擡頭望着眼前的女子,那銀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身上,長長的睫毛投出一片陰影,他竟鬼使神差的吻上了那讓他百般想念的紅脣······

    脣間的一絲冰涼讓他的身體有些發抖,他懊惱自己太過莽撞,卻無論如何就是捨不得離開。

    九歌有些發矇,卻感受到樓玄身子微微的顫抖,不知道爲什麼,她竟不忍心將他推開。

    意料之外的沒有任何掙扎,樓玄驚訝不已,他終於在管不得那麼多,發了瘋一樣地在那含香的口齒中攻城略地,那香甜的津|液、那柔軟的丁香|小舌,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夢中出現了無數次。

    他閉着眼睛,猛的一下將那嬌弱的身子撲|倒在牀,雙手大力的緊扣着身|下的女子,只希望一切終不再是黃粱一夢。

    九歌在那翻天覆地的吻中喘不上氣來,大腦的缺氧讓她的臉色瞬間一紅,腦子裏的思緒也一片清空。那如蓮藕般白嫩的雙手撫上那寬厚的肩膀,一雙修長的美腿也環上那身上人的腰間······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做,是他太像無憂還是其他什麼?她管不了那麼多,只是努力迴應着那瘋狂的吻一心想要得到更多。

    感受到腰間環繞的雙腿,樓玄身子一顫,不可思議地望着身|下的女子。這意味着什麼?難道她終於接受了自己?激動的離了那紅|腫的嘴脣,吻着那如脂般的玉頸一路向下······

    九歌的身|子有些發軟,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都說懷了孕的女人對性的渴望會更強,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她已經忍了很久,卻如今最終是破功。一雙玉手在那結實的後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她緊咬着嘴脣卻還是擋不住那魅惑的一聲輕呼:“恩~~”

    這無疑是刺激了樓玄,那聲音簡直是要了他的命!看着身|下女子已經迷離的雙眼,他腦袋“轟”的一聲再管不得那麼多。

    九歌的腦袋一片混沌,她緊緊地抱着樓玄,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竟生生將他的衣服撕了個粉碎:“無憂,愛我。”

    這無疑是一盆冷水澆到樓玄的身上,他停了動作不可思議地看着身下的女子,她竟把自己當做了無憂?

    原本的情|欲瞬間消失無蹤,他一個翻身躺倒了九歌身旁,雙眼直愣愣地望着漆黑的牀頂,拳頭裏的指甲嵌進肉裏生疼。當初他希望月兒能將自己當做無憂,那樣至少他能天天守在她的身邊,可如今才發現他終究是做不到,他希望她叫出的名字是“樓玄”!

    閉眼深吸了口氣,他努力平復着內心的惱怒,轉頭望着身旁已經回過神來正羞愧難當的女子,在那還未褪去潮色的臉上落下溫柔的一吻:“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感受到那股幽香的消失,一直緊繃着弦的九歌終於長舒了口氣,擡頭望着那灑到牀邊的皎潔月光,她倏地一下提起被子矇住了頭。她感覺那月色變成了一個人,將剛剛的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她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那被捉姦在牀的蕩||婦,不敢再暴露在月色之中,只希望黑暗能掩去這一切。

    她覺得自己辜負了無憂,可是一想到剛剛的瘋狂,她還是不自覺地勾起了脣角,胸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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