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郡主當道:美男有點多 >第117章 還有機會
    香蘭走了,古越站在走廊的柱子後瞧的真切,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流下,一雙拳頭咯吱作響。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忘了她,可她爲什麼偏偏要在這時候送自己東西?剛築好的堡壘毀於一旦,那心頭的肉就像被那鋒利的尖刀劈成了兩半。

    管家拿着果醬剛轉身準備送去古越房間,卻看見柱子後一臉虛弱的男子,臉色蒼白如紙,身子瘦弱單薄,平常的衣服套在身上鬆鬆垮垮,不過幾天時間,原本強健有力的將軍卻成了這般風一吹就能倒下的模樣。

    管家望着古越心中似壓了萬斤巨石,老將軍走後一直是他陪在將軍身邊,早已將他當做親子一般,如今的將軍叫他如何不心痛?

    “將軍······”

    古越不答話,只是愣愣的望着管家手中的兩罐果醬,就這麼過了良久,他突然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快步走到管家身前,一把搶了那果醬開口:“你先下去吧。”

    管家見狀,聲音裏透着心痛,更多的卻也是無奈:“是。”

    古越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間,捂着胸口望着那兩罐果醬發呆,月兒啊月兒,你要我拿你如何?父親說,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就什麼都不要顧忌,勇敢去追求,畏首畏尾不是一個軍人該有的樣子,所以他最終能與孃親廝守。

    我愛你,可我卻退縮了,顧忌了太多。市井傳言你的夫君是樓玄,可我知道這不是真相,但他對你不離不棄,我不敢想你是不是已經承認了他。我在你最痛苦的時候選擇離開,是不是就再也不能也不配得到你的愛?

    可是誰又知道,我的心真的很痛啊!

    陰暗的屋子裏,古越抱着兩罐果醬縮在角落泣不成聲!

    這夏日的野外鄉村有一種寧靜、優美。鄉野房屋錯落有致,連天碧荷清香醉人,知了在樹蔭下歌唱,蝴蝶在花叢間飛舞······

    九歌和弋歐寧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傍晚時分才走了一半路途。

    九歌的身子不適合連夜趕路,弋歐寧將馬車停在一家靠近小樹林的農屋門前,下了馬車靠近竹籬,朝着院子裏問道:“有人嗎?”

    屋裏探出個腦袋,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望着弋歐寧疑惑問道:“你找誰?”

    “這位姑娘,我們去皇安寺燒香路過此地,想在你家借宿一宿,我們會付你酬勞的。”

    那女子聞言進了院子打開院門,這纔將弋歐寧的面容瞧了個清楚,頓時驚訝地愣在那裏,她還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男子。

    弋歐寧見那女子盯着自己發愣,又怕九歌誤會什麼,趕忙繼續問道:“不知姑娘能否讓在下與娘子在此借宿?”

    女子聽到弋歐寧的聲音終於反應過來,臉色有些發紅,又突然想到:“娘子?”

    “是。”弋歐寧點頭,說完還示意女子看向馬車上的九歌。

    那女子順着弋歐寧的目光看向馬車,只見一脣紅齒白、膚若凝脂的紫衣女子坐在車邊晃盪着雙腳,她的雙眼如同黑曜石般熠熠生輝,那靈動的眼眸似乎有魔力一般讓人沉醉,如此美貌的女子,渾身透露着一股高貴典雅的氣息,就如同傳說中的神仙一般。

    女子望着九歌不禁失了神。

    弋歐寧扶着九歌下了馬車來到女子身前,九歌微微一笑:“我叫上官月,不知姑娘芳名?”

    如此美貌的女子是眼前俊美男子的妻子,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覬覦這天神般的男子呢?女子不免有些自卑失望:“你們叫我小蝶好了。”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激動地望着九歌問道:“你說你叫什麼?”

    “上官月。”

    小蝶聞言立馬跪在地上,九歌不解:“小蝶姑娘這是做什麼?”

    “民女不知是郡主大駕光臨,若有冒犯還望郡主恕罪。”

    “所謂不知者無罪,況且你也沒有冒犯我的地方,所以快些起來吧。”

    小蝶聞言起身長舒了口氣:“謝郡主,郡主請隨民女進屋吧,民女這就去收拾屋子。”

    “謝謝小蝶姑娘了。”

    “郡主客氣了,郡主先喝杯水吧,鄉野山村沒有茶葉,還望郡主莫要見怪。”

    “小蝶姑娘客氣了,今日是我們打擾了。”

    “郡主哪裏話,小蝶先去爲郡主收拾屋子。”

    小蝶的父母進城賣桃,明日才能回來,就讓九歌住進了她父母的房間。

    “不知郡主和樓主晚飯想要喫些什麼?小蝶好去準備。”

    “樓主?”弋歐寧不解的望着九歌,九歌也是滿臉迷惑。看着小蝶不似在開玩笑,九歌開口問道:“不知小蝶姑娘爲何要叫他樓主?”

    “郡主的夫君不是鷹樓的樓主嗎?這可是丞相夫人說的,整個皇都的人都知道啊。”

    九歌一聽小蝶的解釋,這纔想到當初回王府同丞相夫人鬧的那麼一出。又看到一旁的弋歐寧似乎已經按捺不住要開口詢問,九歌立馬說道:“我們也不是挑食的人,小蝶姑娘隨便做些東西便好。”

    “這······”小蝶有些遲疑,她怕她萬一做的不合郡主胃口,郡主生氣了怎麼辦?傳說郡主與鷹樓樓主恩愛異常,郡主生氣已經夠她掉腦袋的了,若是那鷹樓樓主再拿自己開刀,她還怎麼活?

    九歌看出了小蝶的遲疑,輕笑道:“小蝶姑娘放心,我上官月是什麼樣的人,相信市井已有傳言,我絕不是那暴躁易怒之人。”

    小蝶聞言,一想也對,郡主建立煙雨閣,又創辦仁和堂,是世間少有的女子,當初郡主失蹤,民間多少百姓自發去河邊放河燈爲郡主祈福,她懷疑誰也不能懷疑郡主啊。敲了敲腦袋尷尬笑道:“是小蝶多想了,小蝶這就去爲郡主準備晚飯。”

    “有勞了。”

    等到小蝶離開,弋歐寧終是按捺不住開口問道:“她爲什麼說你的夫君是鷹樓樓主?”

    九歌聞言想要矇混過關,擡手捂嘴假咳兩聲:“你也聽見了,是丞相夫人這麼說的。”

    “可是丞相夫人爲何要這麼說?”

    知道弋歐寧不問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會罷休了,九歌嘆了口氣只得從實招來:“那日我和樓玄回王府,沒想到丞相夫人知道我回來還懷了孕,專程跑到王府想要奚落我和母親,我便告訴她樓玄是我夫君,還是鷹樓的樓主。”

    說完九歌有些沉默,她爲何要向弋歐寧解釋這些?被他誤會不是更好嗎?這樣他就會對自己死心了。爲什麼要解釋?

    九歌失神的捂着胸口,她竟在心底探究到一絲害怕——害怕被歐寧誤會。這究竟是爲什麼?

    弋歐寧聞言舒了口氣,他怕九歌已經接受了樓玄,這樣自己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了,還好她這麼說是有原因的,也不過是利用樓玄的身份保護自己罷了。

    又想到九歌竟會向自己解釋這些,他的心中泛起絲甜意——她會向自己解釋,也就是說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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