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郡主當道:美男有點多 >第122章 活在當下
    樓玄提着兩隻野兔和一隻野雞走了過來,看到坐在樹下發呆的九歌不免疑惑:“在想什麼?”

    九歌聞言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趕忙答道:“沒,沒什麼。”

    看着那心虛的九歌,樓玄明顯的不信:“沒什麼?”他怎麼覺得那眼神明顯的不懷好意?

    九歌訕笑:“呵呵······真的,真沒什麼。”難道要說自己在YY他與弋歐寧美好的婚後生活?打死也是不可能的。

    樓玄雖有懷疑,不過既然九歌不願意多說,他也就不再多問,只怕若是問得多了會惹的她厭煩,回過頭來便蹲下身掏出匕首準備清理食物。

    九歌見狀假咳兩聲,晃盪着雙腳、眼神四處亂瞥不敢再看樓玄。過了一會兒見他只是專心清理着野味並未再言其他,這才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眼神重新落在了樓玄身上。

    卻發現他手上用的不過是把普通匕首,不免有些疑惑,心裏也有些微微失落。雖然當初與他關係不如現在,但是自己也是把他看成了重要的人,所以纔會特地去打造了匕首送給他,卻沒想到他竟未隨身帶着。

    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她感覺自己在樓玄心中或許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重要。可若真是如此,那他之前又爲何要那般對她?思來想去,與其在這裏胡亂猜忌還不如直接開口問,不管結果如何,總歸是要比現在這般好些。

    心中想着,嘴上便也問了出來:“怎麼不見我當初送你的匕首?”

    樓玄聞言一愣,不知道她爲何會突然提起這事,不過卻也沒問,直接從懷裏掏出那鑲嵌着雞血石的匕首開口:“在這兒。”

    見到樓玄手上的匕首在陽光下反射出微弱的銀光,九歌心中的大石總算落地。還好她問了出來,否則自己胡亂猜忌只會引來不必要的煩惱。

    暗自舒了口氣,卻看到樓玄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怕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到時候她必然羞愧難當只覺得自己成了那斤斤計較的小人之心,趕忙堆上滿面笑容向那疑惑的男子望去:“爲什麼不用這把匕首呢?這可是羅家兵器行打造的,其他匕首都不如它鋒利。”

    樓玄聞言倒是真信了她的話,也沒多想什麼只是淡淡開口:“我不想弄髒它。”那是月兒送他的第一個禮物,又怎能被這些俗物髒染?

    九歌聞言一頓,她突然覺得鼻尖痠痛難耐,那望着樓玄的雙眼裏開始閃着淚光。她獨自在那裏猜忌了那麼久,卻沒想到原因竟是如此。

    感動得想要直接撲在他的身上,卻見不遠處走來了一個人影。弋歐寧抱着一堆乾柴走了過來,將身上的乾柴堆放到樹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這樹林雖大,能用的乾柴卻是不多,就找到這些,夠了嗎?”若是他知道自己恰到時宜地扼殺了九歌的衝動,那他必然是興奮的能喫下一整頭牛的。

    樓玄看了眼一旁的柴禾堆搖了搖頭:“確實不太夠。”說完將手上的野味朝弋歐寧遞了過去,“你拿着這些去那邊的小池塘裏清洗,我會輕功,再去遠處找找看。”

    弋歐寧接過樓玄遞來的野味,點頭答應:“順便找找有沒有能喫的野果,可渴死我了。”說完便擡袖擦了額上的汗珠。

    樓玄見狀,隨手抽出剛剛包裹糕點的多餘手帕遞了過去,淡淡點頭:“恩。”

    一旁的九歌默默地坐在那裏不搭話,一雙眼睛卻是來回在兩人身上轉,她本來已經沒了那心思,如今看到這一幕,內心的YY之蟲又開始蠢蠢欲動。

    尤記得當初死黨老說:“現在的男人啊,長得帥的都去搞|基了,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棗,可苦了我們這些根正苗紅的大美女了。”

    那死黨是資深腐女一枚,本來九歌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卻不想如今看來自己竟是被她潛移默化的影響了。

    看着眼前的兩個俊美男子,一想到平常他們從來都是明爭暗鬥,卻突然在昨晚同寢之後關係莫名好了起來,那向來冷酷、性子淡漠的樓玄竟還會給歐寧遞手帕!

    這番情景,讓她想不YY都難啊!

    等到樓玄遠去,弋歐寧這才注意到九歌的異樣眼光,只覺得背後突然吹起一絲冷風,那渾身的寒毛顫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月兒······在看什麼?”

    九歌聞言回過神來,趕忙拿起樓玄放在一旁的糕點塞入嘴中,一雙眼睛盯着腳尖不敢與弋歐寧對視:“沒什麼,你快去洗,我要餓死了。”

    聞言弋歐寧立即緊張起來:“很餓嗎?你先喫點糕點墊墊肚子,我馬上去。”說完便飛快的離開。

    九歌望着弋歐寧的背影拍了拍胸口,終於是舒了口氣,若是讓這傢伙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那自己定是死十次都不嫌多的。

    太陽落山幾人纔到達皇安寺。

    爲菩薩上了香,添了香火錢,小和尚爲他們安排了各自的廂房。

    九歌去找住持,樓玄和弋歐寧不想聽那些大道理,便在皇安寺周圍瞎轉悠。

    走進禪房,住持正在打坐,九歌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出聲打擾,等了好一會兒才聽住持開口:“郡主好些日子沒來皇安寺了。”

    “是,一年多了。”

    “不知郡主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我······我很後悔。”

    “哦?”

    “若不是我讓無憂下山,他也不會·······不會死。都是我害了他!”話落,黑曜石般的雙眼裏浸滿了淚水,卻仍舊是緊咬着嘴脣不願哭出聲來。

    無憂離世,這倒是住持沒有想到的,但是作爲皇安寺的住持,早已看淡了生死,是以他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太多驚訝。

    “生死有命,一切皆有定數,郡主不必太過自責。”

    “可是事在人爲,無憂的死我脫不了干係。”

    “那郡主能做些什麼了?”

    “我能做些什麼?”九歌一愣,她能做些什麼?一開始她以爲她能做的只有悲傷與自責,但是她知道這必定是無憂不願意看見的。

    想了良久終於開口:“我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爲了無憂也爲了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子。”

    “郡主能如此想,想必無憂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主持話音剛落,九歌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住持相信這世上有靈魂之說嗎?”

    “郡主以爲呢?”

    “我相信有。”自己本就只是一縷寄生在別人身上的孤魂不是嗎?

    “那便是有了。”住持數着佛珠,語氣淡然,已然超脫了世俗:“萬事萬物皆由心而生,郡主想要無憂在哪裏,他便在哪裏。”

    聞言,九歌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微笑:“我知道,無憂一直活着,活在我的心裏。”

    住持欣慰點頭:“時光流轉不復,望郡主活在當下。”

    “活在當下?活在當下,珍惜眼前。月兒明白了,多謝住持。”

    “這是貧僧應該做的。”

    九歌出了禪房,聞着那清風中帶來的花香伸了個懶腰,頓覺渾身舒爽一身輕鬆。

    她想通了,無憂會一直活在她的心中,但是她不會再繼續頹廢。活在當下,珍惜眼前,這是她如今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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