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斜靠在桌上耷拉着眼皮瞥着兩人,她如今倒是有點好奇樓玄去了哪裏了。按理說樓玄那隻老狐狸最喜歡做黃雀,如今這兩人鬥地熱火朝天,他不應該來收場子的嗎?怎麼如今一點影子都沒見着?

    等了大半天依舊不見樓玄的身影,九歌有些不耐煩了。雲鷹武功雖高,但是以古越那身功夫絕對不會輕易輸掉,所以若是這兩人再繼續打下去,只怕要等到明早才能見分曉了。也不知樓玄是出了什麼幺蛾子,如今看來只能是她自己收場了。

    只見她倏地起身,腳尖一點便參與了戰鬥。擡腿一掃,兩個打地正熱火朝天的男人便就這麼被分開了。

    雲鷹氣呼呼地衝着九歌喊道:“月兒你讓開!我今天不將這人打地滿地找牙我就不叫雲鷹!”

    古越聞言一陣冷笑:“呵······滿地找牙?本將軍武功確實不如你,可是你想要將本將軍打地滿地找牙倒還欠點火候!”

    “打打打,打什麼打?你們沒發現樓玄不在了嗎?他去了哪裏?”

    見九歌突然生氣,本來剛剛還水火不容的兩人立馬偃旗息鼓。

    該死的,他們怎麼能忘了這是當着月兒的面打架?這下好了,惹急了月兒就等着挨罰吧。

    瞧着九歌那怒火中燒的模樣,雲鷹後怕地退了幾步,都說成了親的女人會變成母老虎,他雖然如今還未與月兒成親,可那夫妻之實是抹不掉的。瞧月兒如今這般模樣,不就正在往那個方面進化嗎?媽媽呀,他這滿身的青栗子還未退呢,可不想再長了。

    古越見雲鷹退了幾步也是微微縮了縮脖子,他早就聽說月兒有意要管制他和雲鷹,若不是因爲寫不來字,那家規早就該出來了。再說這日後家規要是定了出來,那必定是要選個人來執掌後院的,如今樓玄那老狐狸在月兒面前已經博得了好感。自己怎麼就偏偏傻不愣登地往槍口上撞呢?

    他如今是真後悔了,早知道就該忍忍不耍嘴皮子了,不若日後樓玄執掌了後院他還能有好日子過嗎?就算樓玄不對他怎樣,那雲鷹這廝呢?他和樓玄親如兄弟,到時候豈會不好好利用、狐假虎威一番?

    唉,當真是棋差一招!

    見着偃旗息鼓的兩人,九歌總算是順了口氣。又見着他們那委屈巴巴的模樣忍不住生出一絲愧疚,其實無論怎麼說,他們這麼做都是因爲她。因爲愛,所以想佔有。因爲想佔有,所以纔會爭奪。她有什麼資格去責怪他們呢?

    無奈地嘆了口氣,準備轉移話題:“你們可知樓玄去了哪裏?進了客棧便沒了人影,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只聽古越開口:“月兒放心吧,我來之前瞧着他出去了,說是王爺傳來了密信。”

    “王兄?”九歌微愣,“王兄傳來密信?樓玄可曾給你說過什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旁的雲鷹聞言也是前所未有的好語氣問道:“什麼時候來的密信?我怎麼不知道?”

    “送信的使者也是在我們進了客棧之後纔到,那時候你們已經準備歇息了,樓玄便沒去打擾你們。”

    九歌有些心急:“可是出了什麼事?”不然樓玄絕不會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放心吧,能出什麼事?王爺送來的信只會是關乎朝事的,那些不是你該擔心的。”

    雲鷹聞言也是難得地附和:“古越說得對,朝野之事月兒不必擔心,那高堂上還有個皇帝呢。你只需要養好自己的身體就好。”

    “朝野之事我不擔心,我就怕樓玄會出事。”

    古越輕笑:“月兒放心吧,那老狐狸比誰都精,哪有人欺負得了他?”

    九歌聞言終於是舒了心,古越說的不錯,以樓玄的才智,如今這天下怕是沒幾個人能欺負地了他。轉頭望向窗外的勾月,她突然覺得那銀光變暗了些。她該相信樓玄的,可不知爲何,那顆心總是安定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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