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師兄?”九歌疑惑,她從未聽說過這麼個人,卻又似乎覺得很熟悉。正當她感覺頭頂又隱隱傳來一陣頭痛時,只見雲鷹提着個圓溜溜的白球走了過來:“這傢伙去了梅林,可讓我好生找了一番。月兒你要如何處置它?”
九歌聞言,那本欲繼續思索的心思被打斷。轉身便沒好氣地靠近雲鷹一把提溜起雪靈:“小兔崽子,老孃倒要看看你還嘴欠不。”
雪靈聞言,那圓滾滾的腦袋立馬搖地跟撥浪鼓似得:“絕對不會了,雪靈再也不敢了,月主子你就饒了雪靈吧。”
雲鷹見忘塵望着九歌似欲還要開口,立馬便出聲打斷了他:“剛剛我在梅林裏看香蘭那丫頭是摘紅梅入了魔了,那布袋子都裝成山了也不願停下。月兒你是不是該去管管?這好歹也該給人家留幾朵啊。”
九歌聞言沒好氣地哼了聲:“這香蘭也真是,我這就去好好說教說教她。”說完便朝着忘塵點頭一笑算是打了招呼,轉身便提溜着雪靈往梅林走去了。
見九歌走遠,雲鷹轉過頭來望着忘塵,那渾身凜冽的氣息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讓人見了忍不住渾身一顫。
“你認識月兒?”
沒想到忘塵竟沒有想象中地那麼怕雲鷹,對着他那凜冽的氣息視若無睹:“她的丈夫是我的師兄。”
雲鷹聞言一愣:“你認識無憂?”
“不錯。”
“那你可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我只知道師兄很愛郡主,而郡主——也很愛師兄。”話落,他白了眼雲鷹。這男人眼裏流露出的對郡主的心思再明顯不過,他得好好警告他一番。
“你說什麼?”忘塵聞言一驚,“師兄怎麼會去海邊?”
“這些你無需多問,我只希望你知道,若在月兒面前提起任何有關你師兄的事,她便會頭疼入骨。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她受苦吧。”這和尚剛剛望月兒的眼神,一看便知道他心術不正。沒想到竟也會覬覦他師兄的妻子。
難道這皇安寺的和尚就那麼不安分嗎?
忘塵聞言,知道是被雲鷹看穿了心思。趕忙心虛地將視線瞟向了別處。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就好。”
雲鷹剛欲轉身離開,卻不想身後的忘塵竟叫住了他:“你剛剛自稱樓主?”
“是又如何?”
“傳說鷹樓之主殺人無數卻沒有人能見過他的真面目,只因他常年都戴着面具。公子莫不就是傳說中的鷹樓之主?”
“哦?”雲鷹輕笑,“難不成按你所說,這所有戴面具的人都是鷹樓之主咯?”
“公子的面具上有一隻飛鷹。”
雲鷹聞言驚訝:“你倒是好眼力,這麼小的標記你竟也能看見?”那標記比銅錢還小,隱在他頭髮之下只露了一半,而這和尚又從未近過他的身,竟然還能認出這鷹樓特有的飛鷹!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見忘塵輕笑:“不瞞公子,貧僧出生於淳于世家,天生這視力便比常人要好的多。”他既然認定了眼前人是鷹樓的樓主,便也無需再隱藏什麼。若是能借着鷹樓的勢力,那他報仇的機會便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