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小心。”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簡池也放下了杯子起身:“我不能讓她察覺你與我相識,便先走了。”
“嗯。”樓玄點頭,見簡池離開之後也起身往窗口走去。
他靠在窗弦上望着街上人來人往,聞着風中飄來的梨花香氣心中一動。這個時候的梅莊,想必那梨花也開地正茂吧。
如今已經四月,細數之下,他竟已離開月兒七月有餘。那明媚如光的女子,當真是讓他想地心肝疼呢。
“月兒……”
他一聲聲地呢喃着九歌的閨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一解相思之愁。
……
夜晚的月色銀白如水,樓玄正在郊外的莊園內埋頭寫信,突然聽到窗外一聲動靜,他眼神一凜,瞬間便放下毛筆吹滅了桌上的蠟燭。
黑暗之中,他輕悄悄地起身往窗口走去,在看到院子裏的來人時驚訝地忘了反應。
當真是與月兒長得一模一樣。
可是她怎麼會來這裏?
正當他顰眉愁思之時,只見夜婉舞笑臉盈盈地望了望窗口,似乎早已知道他就躲在那裏。
“今晚月色不錯,閣下可願意與本公主共同賞月?”她理了理袖口,也不等樓玄出聲便徑自坐在了石凳上。“難道你不想知道本公主爲何來找你嗎?”
樓玄躊躇,他確實想知道這夜婉舞爲何會來找他,不過他更想知道她是如何能找到這來的。莫不是,他所有的計劃都已在她掌握之中?
“難道姐姐沒告訴過閣下,這男人最不該做的事就是讓女人久等嗎?”久久聽不到樓玄迴應,夜婉舞斜靠在石桌上,伸手撐着腦袋往樓玄這邊看來:“也不知姐姐是如何看上你的,竟如此不知風度。”
樓玄聞言也再做不得任何沉默,既然這女人能找到這來,那他無論怎樣躲避,只要她願意,他都是逃不掉的。索性便直接面對好了。
只見他幾步便跨出了屋子,推開房門望着院子裏的女子開口道:“一口一個姐姐地叫着,難不成公主與月兒很熟?”
“哈哈哈······”夜婉舞仰天一笑:“我確實對姐姐很熟,不過,她卻不知道我的存在。”
樓玄聞言瞬間皺眉,既然這女人如此開門見山,那他也就不必拐彎抹角了。他相信這女人在來之前定然已瞭解了一切。
“月兒當初三番五次遭人暗殺都是你做的?”
“我說不是,你信嗎?”
“不信。”
“哈哈哈······”只見夜婉舞擡腳翹了個二郎腿。“早已聽聞這鷹樓前主卓爾不羣,沒想到竟也如此愚昧。”
“你什麼意思?”
“我確實是有聖女的靈力,卻並不像姐姐那般武功非凡。若那些事真是我做的,如今來這,豈不是等着你來殺我?”
“這天下豈會有兩個聖女?”樓玄冷哼,他雖然捉摸不透這女人的心思,可也絕不會輕易便相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