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門口。

    古越正買了醉仙雞準備回月竹園,卻不想竟看見弋歐寧騎着高頭大馬往這邊走來,而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位妖嬈嫵媚的女子。

    他不敢置信地上前:“歐寧?”他不應該是在幻隕城的嗎?怎麼會來了皇都?

    “是我。”弋歐寧翻身下馬:“我回來了。月兒可還安好?”既然月兒一早便回了月竹園,那必定是不願意讓這幾個男人知道她私下去見他的。所以他便也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了。

    “她,還好。”古越突然顰起了眉頭。“你怎麼會回皇都?”弋歐寧如今已經與曲青芙是夫妻,傷透了月兒的心。可偏生那孩子又是他的,若是讓月兒知道他回來了豈不更痛苦?

    “我回來找月兒。”

    “找月兒?”古越聞言惱怒,只見他快步上前,一把便揪起弋歐寧的衣領:“你已經娶了曲青芙,又回來找月兒做什麼?你還嫌傷地她不夠深嗎?”

    “我承認當初我傷了月兒的心,可如今我已與曲青芙斷絕了關係。我不會再離開月兒了。”

    “與曲青芙斷絕關係?那你與她的孩子怎麼辦?她能輕易放手?”

    “她難產而死,那孩子也是個死胎。”弋歐寧沒說實話,既然魅藍說月兒的身份不能暴露,那他乾脆就連曲青芙成了怨靈也瞞着古越了。

    “曲青芙死了?”古越一愣,他沒想到曲青芙竟會難產而死。雖然當初因爲她的原因讓月兒爲弋歐寧的事遭了不少罪,但是一想到月兒也差點因爲難產而亡,他竟也開始同情起她來了。“她爲了給你生孩子難產,你卻在她死後來找月兒。難道你就不會覺得對不起她?”

    “對不起她?”弋歐寧聞言冷笑:“當初若不是因爲她,我也不會和月兒分開了。我能守到她死,便算對得起她了。”

    “是嗎?”古越嗤笑,嘲諷開口:“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又怎麼能將所有的一切都推給她?作爲一個男人,難道你不應該有所擔當?”

    “我承認當初我也有錯。可如今她既然已經死了,我也不願再提起那些。你便不要再問了。”弋歐寧不願說出曲青芙會蠱的事實。既然如今月兒蠱毒已解,那他就不願再多說了。

    “那好吧。”古越口頭上沒再說什麼,可心中卻生出一絲嫉妒。若是弋歐寧真跟那曲青芙撇淨了關係,月兒定然還會再接受他。如今那孩子又是他的,這一下就將月兒和那孩子都給搶走了。

    可嫉妒歸嫉妒,他答應了雲鷹不會再喫醋去惹是生非。

    這段時間他幫忙打理着金滿樓和煙雨閣的生意,才發現經商之道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再說這煙雨閣和金滿樓的生意越做越大,他漸漸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弋歐寧經商的才幹確實不小,其實這煙雨閣和金滿樓的生意放給他打理纔是正確的。

    月兒的身份不凡,若是被世人知道了她是聖女,只怕會引來麻煩。到時候弋歐寧定然也是能出上一份力的。

    所以如今看來,便只能先忍了這口氣了。

    古越的心中思緒百轉千回,好不容易纔按下了心中的不悅。他如今必須學着去接受這一切纔是對月兒真正的好。

    思及此,他終於擡頭開口:“先進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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