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藍你不是說要去找莫愁嗎?若是晚了······”他只怕若是晚了月兒就歷劫失敗再不能回到從前了。
“你說得對。”魅藍聞言也恢復了凝重的臉色,“照顧好小主子,我會盡快回來。”說完她身形一閃便如同魅影一般消失在了大堂。
還未反應過來的衆人只覺得一陣清風飄過,待到回過神來,魅藍座位旁的茶几上只留了一盞清茶飄香。
待到魅藍走遠,衆人探究的目光皆落在弋歐寧身上。可弋歐寧倒也無畏,只是輕笑着道:“我發過誓,你們可別讓我招災。”他若是招了災,豈能不牽扯到然兒?這些人自然不敢逼他說什麼。
聽弋歐寧這麼一說,衆人剛要問出口的話又都生生的嚥進了肚子。
阿狸之前被駁了顏面,如今倒也沒看出什麼不悅。畢竟她是想通了,那女人可是快到達藍地木的階品,她鬥不過認慫也不覺得有什麼丟臉。
只見她輕抿了口茶水道:“她應該是衝着保護小世子來的。”
“是這樣?”南宮雨聞言詢問地望着弋歐寧,得到了肯定的目光後似乎才終於想通了什麼。他一直以爲那魅藍是看上了弋歐寧所以整天纏在他身邊,沒想到竟是爲了保護然兒。他還打算爲月兒清理門戶呢,原來是一場誤會。
魅藍一走,衆人的話題又回到了九歌身上。只聽慕青蓉開口:“若月兒無法投胎,又爲何會託夢說自己去投胎了呢?”
“這······”見慕青蓉將衆人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青禾只覺得如坐鍼氈。“民婦不知。”她一直以爲只需要將木佩交到小世子手上便好,沒想到這些皇上、王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多。看來主子之前的考慮是對的,依照他們這麼多疑的性格,定然是會派人去跟蹤自己的。還好主子已經離開,否則定會暴露無遺。
“看來月兒只是隨便找人託夢罷了,或許她是已經沒有怨氣了吧。阿狸姑娘不是說只有怨氣深重的人才不能投胎嗎?”
就在青禾走出門口的一刻,上官墨眼神一閃,隨即便端起茶杯悠悠開口:“跟着她。”
他話音一落,暗處便一道黑影閃過,消失在了青禾離開的方向。
王府的大堂又恢復了往日般祥和的場面,一羣人圍着粉嫩的安然逗地他“咯咯”直笑。
只聽南宮雨道:“馬上就是然兒週歲了,一定得大擺宴席。”
上官墨聞言點頭:“這件事交給我便好。”
弋歐寧將木佩掛在上安然的脖子,立馬便是在那粉嘟嘟的小臉上吧唧一口:“然兒啊,這可是你孃親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得一輩子保護好纔行。若是讓它有什麼閃失,老爹我可不放過你。”
他話剛說完,那粉嘟嘟的小娃娃竟就像抗議似得抓起那木佩便是一咬。不過他也就是個才長了不過兩顆乳牙的奶娃娃,又豈能傷的了那木佩分毫?
心驚的拿出安然口中的木佩,弋歐寧仔細檢查無恙之後才終於舒了口氣。立馬又是望着安然佯怒道:“好啊你,纔不過一歲便就學會不聽你老子的話了。長大了豈還得了?”
“你想怎樣?”上官墨見狀趕忙抱了安然入懷,“你還能打他不成?”
見上官墨那一臉護崽樣,本來還只是帶着玩笑嚇唬安然的弋歐寧頓時咬牙切齒。“我說王爺,你這麼慣着他不得將他寵地無法無天?”
“那又如何?”一旁的南宮雨也加入了維護安然的大軍,“這世上還能有人欺負地了他不成?”
“陛下你怎麼也跟着攪和?”弋歐寧此時當真是無可奈何了,他只怕再照着這羣人這麼寵溺下去,他家的然兒莫說是成爲國家的蛀蟲了,就算是將他南宮雨這尤國給敗了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