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聞言,自然是要順着臺階下的。只見她狀似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算是默認。

    “那朕的房間可佈置好了?”

    “佈置好了,是在從前月華郡主住的房間。”

    “姐姐住的房間?”

    “不錯。”玫侓有些小傲嬌地點頭:“那位置是最好的。”想之前爲了能讓陛下重新住回自己的屋子,他可是直接用魔靈與無憂鬥法纔將東西給搬了進去。在陛下來這月竹園的前一刻,他才堪堪吩咐人收拾好滿院子的狼藉。

    一想到日後就算陛下轉變心思想要重新納這些男人爲爵,他也可以直接用武力壓制,站在他們頭頂耀武揚威。那小心肝可別提多快樂了。

    自從有了這身靈力修爲之後啊,他是翅膀硬了,腰桿挺直了,說話也有底氣了。整個人容光煥發,別提有多自信了。

    正在心裏偷着樂呢,卻突然不經意瞥見院子裏的一棵桃樹被折斷了枝椏,想來是剛剛那些僕從收拾地太匆忙給漏掉了。瞬間大氣不敢出一聲,低着頭偷偷瞥着九歌,祈求她不要往那邊看去。

    要是被陛下知道自己偷摸着欺負她男人,那莫說求個侍郎的身份了,鐵定分分鐘被掃地出門。

    胸腔裏的心臟“咚咚咚”地跳,見九歌目不斜視地直接進了房間,這才長呼了一口氣,擡手擦去額前的虛汗。

    “還好,還好,總算是躲過了一劫。”

    就在他暗自慶幸之時,一旁的南宮雨瞥見玫侓的小動作,瞬間便垂下了眼瞼,那性感的薄脣似乎有一閃而過的笑意。

    他本是來問弋歐寧那怨靈的事,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又順便爲這幾個男人開導了兩句。他一直覺得這夜婉舞的身體裏換了月兒的靈魂,不過又沒有什麼證據也不敢確定,就只好用然兒爲藉口勸大家暫時與夜婉舞和睦相處。

    好說歹說總算是勸地差不多了,正準備離開呢,卻又突然無憂和那玫侓打了起來。他武功雖說不錯,可終究是不會法術,只能和上官墨他們在旁邊幹看着。

    後來無憂敗落,玫侓牛氣哄哄地將東西搬進了屋子,又趕忙馬不停蹄地吩咐人收拾了滿院子的狼藉。他本是好奇這玫侓爲何會如此緊張,就好像是做賊心虛般急着收拾犯罪現場,當夜婉舞走進院子的那一刻,他總算是明白了。

    玫侓是怕被夜婉舞發現他欺負了無憂!

    如果夜婉舞不是月兒,玫侓欺負了無憂爲何怕被發現?

    月兒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雖說平常喜歡將無憂氣的七竅生煙,可卻是絕對不允許其他人欺負無憂的。她及其護短,無憂又是她第一個男人,因此無論玫侓再怎麼會討巧,也必定是會害怕的。

    想到這裏,他越來越篤定屋子裏的女子就是月兒,可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強。

    若月兒真的回來了,又爲何不與大家相認?被心愛的人口口聲聲罵魔頭,那心中該是如何痛苦?

    她失蹤的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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