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綠色的光霧縈繞在九歌周身,又如同水流一般往地底下滲去。

    突然,寂靜的密室傳來一陣聲響,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破殼而出。看的仔細了,才發現那光霧接觸的地面竟出現一道裂縫!

    縫隙開始蔓延,又分裂出無數條道路,倏地一聲爆裂,腳下一塊小面積的土地瞬間成了碎片。

    九歌見狀,心中大喜。看來是要成功了。

    只見她眼神一凜,雙手倏地併攏,那綠色的光霧發出耀眼的光芒,眨眼間,一棵嫩苗破土而出,又在那光霧的滋養下變得越來越大······

    九歌的修爲還不算高,如今能生出這藤蔓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看那嫩苗不過片刻便長了至少兩米,她終於長舒一口氣,擡手拭去額前的密汗。

    綠色的光霧漸漸消失,那藤蔓也停止了生長。不過九歌倒也不擔心,只要藤蔓長出來了就好,日後用靈力灌溉,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覆蓋整個王府。如今她消耗了太多靈力,若是不好生修養,只怕是會失了體溫。算算日子,再有幾天便該是去吸食人血的時候了。如今看來,她可以提前幾天去尋找獵物。

    走出地道口,一揮手,掌風揚起滿地的枯葉,瞬間便將那入口的痕跡完美掩飾。

    回頭望了望竹林深處,她稍作思忖便飛身離去。

    萬不能讓玫侓那小子纏上,她可不願自己最醜陋的一面被人看到。

    而這時,御書房內的上官墨望着南宮雨遞給自己的密信,只覺得不可思議。

    “陛下以爲,會是何人?”

    只見南宮雨眉頭緊皺,一臉愁思:“聽仵作所說,死者都是被吸乾血液而死,你覺得正常人誰會這麼做?”一開始那地方縣官還以爲是兇手手法怪異了些,可接連一個月,陸陸續續不斷有人慘死,且兇手作案手法都一樣。就不得不連夜上報奏摺,引起朝廷重視了。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妖魔作祟?”上官墨冷哼一聲,“那夜婉舞一身妖術,她一到尤國就發生這樣的事,這件事一定與她脫不了干係。”

    “那倒未必。”反正南宮雨是鐵了心要護九歌的:“你忘了她當初在宮中收服的怨靈?在未查清楚真相之前,不可妄下定論。”

    “那如今可是需要我前去一探究竟?”

    “不,我是要你去接兩個人。”

    “接人?何人?”

    “雅兒來宮中也快一年了,如今孩子出生,土羅門罕自然是要來的。我聽說,隨同他前來的,還有月城的長老。”

    “長老?”上官墨聞言恍然大悟:“長老有天眼,一定能辨別妖魔。”

    “我正是此意。”

    “他們如今到了何處?”

    “預計今晚入城。”

    “那好,我這就去準備。”

    望着上官墨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南宮雨起身緩緩走到門前。

    “去見見母后吧。”這段日子一直爲朝事操勞,就連每日的請安也一併省了去。若是再不去問候一聲,只怕要被雅兒那妮子指着鼻子罵不孝了。還有那幾個月的小侄女兒,那粉嘟嘟的臉蛋他可是好久沒蹂躪過了。

    福安聞言,趕忙欲吩咐人準備攆轎。卻見南宮雨只是擺了擺手:“不必了,朕走着去。”

    擡頭望了望那陰沉沉的天氣,不知爲何,總覺得那胸口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難道,真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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