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正廳內,江大陽和管家密謀卻是越發激動。
可一旁站着的江海卻是越聽臉色越白。
掌控華國的頂級大佬?偏偏還在江平辦婚禮?
他怎麼越聽越像是江然呢,目前有理由在江平市辦婚禮的,也就倉促迎娶蘇若雪的江然吧?
想清楚的一瞬間,他額頭唰的便佈滿了冷汗。
也就是說,他父親現在正要用江然的婚禮,去對付江然和蘇家??
想到這,江海只覺好似墜入冰窟般,渾身冰涼。
“爸!這可千萬不能啊!”
他連忙上前驚呼道:“蘇家我們現在可惹不起啊,他們……”
“住口!”
沒等他說完,江大陽便怒喝道:“窩囊廢!我看你真的是被蘇家嚇破膽了,我江家人怎麼會怕區區一個蘇家!”
怒斥聲響徹正廳,一旁管家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來人,給我把這個不肖子拖下去關進房間,看好了,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很快江家守衛便上前將江海按住。
“爸,我都是爲江家好啊,咱們真的不能……”
“拖下去!”
一聲冷喝,江海被拖出了正廳,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難道江家真的沒救了嗎?
此時正廳內安靜下來,江大陽喝了口茶稍稍平復心中怒氣。
“王管家,你說說看,我這個兒子怎麼就這麼膽小怕事?”
“額……屬下不敢妄加議論二少爺。”
管家擦了擦冷汗,哪裏敢多說半句。
“罷了罷了,先談婚禮的事吧。”
江大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管家這才點頭,說出了自己擔憂:“家主,這次盛大婚禮,那些行業龍頭好像沒把我們江家納在小組內,嶽月小姐也沒有通知我江家。”
“只怕我們難以參與進去啊。”
蛋糕就那麼大,如今江平那些行業大佬顯然不可能平白讓江家參與進去。
“哼,那些老傢伙自然不願給我們機會,只是我聽說岳月小姐對這次婚禮要求極高,涉及的行業也不少,明日我便出手聯合剩下沒機會參與婚禮小組的老總,自己搞一個婚禮二組出來。”
江大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不禁讓管家眼前一亮。
“家主是說……”
“哼,到時候他們手裏的資源不足,滿足不了嶽月小姐的要求,就自然會找我們合併了。”
“家主英明。”
次日一早。
江然開車送蘇若雪去公司後,剛出蘇氏集團大樓,便被一亮黑沉的賓利攔住了道路。
賓利停在他面前緩緩熄火,漆黑的車窗看不見裏面,但他能感覺到裏面有人在打量着他。
下一刻,車門打開,一個身材苗條,濃妝豔抹的美豔婦人出現在江然面前。
女人脖頸上圍着灰色貂絨,渾身透着一股雍容華貴的氣息。
見到這個女人,江然卻是面色一冷,直接無視對方轉身就要走。
“喲,看見我這麼不高興麼?就不打算問問我是誰?”
女人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容輕笑道。
“我不認識你,也不打算認識。”
“呵呵,難怪你父親江遠峯說你脾氣倔,我倒是見識了。”
女人挑眉輕笑,這話卻讓江然瞳孔微縮。
“你是誰?”
他轉身盯着對方,目露不善之意。
女人毫不在意,卻是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你終於還是想認識我了。”
“我自我介紹下,我叫常珊,按輩分來算是你的繼母。”
“繼母?”
江然冷漠搖頭:“我江然只有一個母親,沒有父親,更沒有什麼繼母。”
“你可以離開了。”
他對江家的事情完全不再關心,對父親江遠峯,更是在母親死的那一刻便徹底死心。
“呦呦,脾氣是夠倔的,不過我這次是帶來好消息的,十年了,你父親也想開了,當初趕你們出家門的確不該,現在江家要重新接納你。”
“重新接納我?”
江然聽到這話,忽然笑了出來,笑容轉瞬即逝化作滿眼怒意:“江遠峯那個老賊也配!?”
“嘖嘖,要我說江然啊,畢竟血濃於水,他可是你唯一的至親啊。”
常珊微微搖頭眼中露出一抹寒芒,但卻依舊耐着性子勸說道:“父子倆間,有什麼隔夜的仇呢,你們畢竟父子啊。”
“江然你好好想想,一旦你回去,你母親也能重新錄入族譜,而你就會從一個落魄的蘇家贅婿,立馬成爲我們江家風光無限的繼承人。”
在來之前,常珊粗略調查了翻江然近些年的境遇,除了中間有幾年無法查到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非常落魄。
甚至可以說是悽慘。
“你父親他那顆心也是肉長的,哪裏會不心疼你這些年受過的苦呢。”
一邊說着,她一邊仔細盯着江然面部表情。
她可不信有人可以拒絕這份巨大財富的誘惑,只是她在眼前青年臉上,只看到了冷漠。
“肉長的?
呵呵,他那顆心若真是肉長的,當初我母親就不會死。”
江然冷笑連連,不屑的看向眼前女人:“而且你當我是傻子麼?”
“什麼父子倆,什麼顧及父子之情,分明是江遠峯那個老賊無後,是怕我不回去繼承江家大權旁落吧。”
“你!”
常珊聞言眼中厲芒一閃,還從未有人敢對他這般語氣。
“江然,這已經是我江家第二次出面了,你可不要不識好歹,白白丟了大好前程甚至是你這條小命。”
言語間,她已經沒了剛纔的客氣。
“滾!”
江然眼中厲芒一閃,冷喝道。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原諒江遠峯,若無必要,他更不會回到那個讓母親傷心欲絕的江家。
話落,他轉身便離開了,絲毫不理會身後常珊的憤怒。
被怒罵的常珊在車旁咬牙切齒,也懶得再裝,死死盯着江然背影,眼中滿是痛恨之色。
“該死的小畜生!你給我等着!”
“江遠峯是我掌心的玩物,你也遲早會是!”
話落,她壓下了胸口起伏,這纔回到車上。
“回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