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這時,現場纔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江先生,既然您發話了,那我吳應龍保證,江家半天內必然破產。”
臺下,江平市首富吳應龍直接開口保證道。
其餘不少本地大佬,見此也連忙開口保證會出力讓江家破產。
衆人言語間,心中卻也不禁唏噓感嘆。
這就是他們費盡心機要接近這位大人物的原因。
江家在江平市發展將近百年,卻只是因爲一句話,便在頃刻間覆滅。
對方既然有能力這麼做,那自然也能一句話,便讓一個家族崛起。
家族榮辱,個人生死,都只在大人物的一念之間。
“好了,既然讓人不喜的蒼蠅被趕出去了,這次的籌備會繼續吧,希望各位不要介意剛纔的事情。”
嶽月抓住機會,發言讓籌備會繼續召開。
下午,蘇家正廳內。
“該死的江然!肯定是他又作了什麼妖,才讓嶽月小姐不高興的。”
蘇浩滿臉痛恨的怒斥道:“這傢伙天天就只會禍害我們蘇家!”
“哼。”
左側首座蘇正言冷哼一聲,掃視衆人:“對這個江然,你們有什麼看法?”
“看法?呵呵,這種人早該逐出蘇家,要是蘇若雪不同意,我看也一併逐出。”
有人冷笑開口,卻引得蘇秉豪皺眉。
“逐出蘇若雪,不妥。”
雖然他之前也動過這個念頭,但對方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
“若雪她現在是本市商會副會長,還掌握着龍王宮這麼重要的資產,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一言出,衆人也都紛紛點頭贊同。
蘇若雪早已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擺佈的小角色了。
但不提還好,一說到這個,蘇浩便滿臉憤恨。
“這都是她憑藉着我們蘇家的臉面偷來的,本來都應該是我的!”
在他想象中,若是沒有蘇若雪,那焦發說不定就會把龍王宮送給他。
而長江科技江先生看重蘇家,說不定會把副會長給自己。
可惜現在想踢出對方已經沒那麼容易了。
“按我看啊,這一切都是蘇若雪那個野男人的錯,沒有他,我們蘇家怎麼會錯過籌備會?”
想到這,他乾脆把矛頭對準了江然。
衆人聞言也都紛紛贊同怒斥。
“也是,這個江然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若不是我蘇家實力雄厚,早就被他禍害完了。”
“哼,他這幅樣子,哪裏配得上我們若雪,當初就應該打斷他的腿將他轟出去纔好。”
“就是,這個江然就是個禍害!”
……
正廳裏滿是怒斥聲,一旁蘇浩乾脆要打江然手機,打算喊對方回來。
“你們等着,我把這個廢物喊回來!”
可電話打出去,卻顯示被拒接了。
一連打了四五個,都沒打通:“這個該死的江然!居然敢不接電話!”
怒罵一句,他滿臉痛恨之色。
首座蘇正言皺眉。
“打蘇若雪的,讓她先回來。”
蘇浩聞言直接撥通蘇若雪手機。
“蘇若雪!你知不知道你那野男人幹了什麼好事!?”
“趕緊給我滾回來,哼,這次他可闖了大禍!”
“我……好吧,我現在就回去。”
雖不知對方爲什麼對她態度這麼好,但總算是把九鳳宮的婚禮邀請函拿到手。
掛斷電話,她那張絕美的臉頰上,浮現一絲憂愁。
雖不知江然爲何又惹怒了蘇家人,但看起來這次事情不小。
但想到婚期將近,那雙黑珍珠般的美眸中,不免微微盪漾露出期待神色。
她怎麼也沒想到,江然竟還能給她一個婚禮,並且是在九鳳宮這麼好的地方。
恍惚間,她想象着自己一身盛裝出席婚禮的模樣。
回過神來,蘇若雪看着手中定製好一疊邀請函,決定順便把邀請函發出去。
二十分鐘後,她及時趕回了蘇家。
可剛一踏進正廳,便感到氣氛不對。
“蘇若雪!你知道嗎,你那野男人今天可厲害的很呢!”
蘇浩當先便上前怒道。
“他是我丈夫,不是什麼野男人。”
蘇若雪站定身子,一雙美眸中浮現怒意。
“呵呵,你丈夫?我蘇家可沒承認過。”
首座蘇正言冷笑一聲,滿臉譏諷。
“用不着你們承認。”
蘇若雪胸口起伏,獨自面對一衆蘇家人:“我知道他是我丈夫便好了。”
“若雪,我們叫你回來不是爲了這個。”
一旁蘇秉豪滿臉冷色:“你可知,你那個廢物男人,可是在籌備會門前上演了一出好戲啊。”
“他,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雖不知情況,但蘇若雪依舊維護道:“你們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
首座蘇正言面露厲色:“今日他一人便得罪了嶽月小姐,導致婚禮二組直接取消,還談什麼誤會!?”
話落,一衆蘇家人臉上都浮現怒意。
“就是,你知不知道你那野男人有多過分!”
“蘇若雪你就該被逐出我們蘇家,那個江然早就應該被打斷腿!”
“哼,真是個禍害,虧若雪你小時候我還照顧過你,沒想到你這麼不聽話。”
……
衆人怒斥。
蘇若雪面若白紙。
“我……”
她想要開口辯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指甲掐進了掌心,將掌心掐的通紅。
“還有什麼好說的?讓你那個廢物男人來,今天我們要跟他好好算一筆賬!”
蘇正言於首座呵斥道。
蘇若雪眼眶泛紅,一雙美眸中淚光隱含。
“這件事……這件事我會親自問他的。”
她緊咬薄脣,從包裏拿出準備好的邀請函:“今日我和江然婚禮邀請函定好了,還請……”
“哈?蘇若雪,你不會還想邀請我們去你和那廢物的婚禮吧?”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蘇浩便滿臉譏諷:“真是笑死我了,這種廢物的婚禮誰會去啊。”
“就是,蘇若雪,別天真了,你還是收起你這些東西吧,我們蘇家沒人會去的。”
一旁蘇符也是滿臉嘲諷。
“可是……”
蘇若雪咬緊薄脣,渾身顫抖,死死壓着委屈的淚水。
她想說,這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是一生唯一的一次婚禮。
可蘇家人個個滿臉嘲笑根本不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