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蘇家人繼續做着黃粱美夢,並未開口打斷。
此時江然只覺得自己多在這種地方呆上一分鐘都是對自己的一種玷污。
牽手蘇若雪的手就要離開蘇家大堂。
而蘇正言也正與家族子弟商議着應該如何與江家共度難關。
並未注意到江然準備離去。
“江先生,求求你放過江家吧。”
就在此時,一聲巨大的哀求聲從門外傳來。
蘇家子弟皆是好奇,擡頭一看正式江家家主江大陽。
蘇正言見狀也是來不及好奇江大陽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三步當成兩步跑到江大陽的面前,意欲表達蘇家與江家共患難的決心。
可江大陽直接無視了蘇正言,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江然的面前。
痛哭流涕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江先生給我江家一條生路。”
言畢,更是用身體擋住了江然和蘇若雪的出口。
雙手抱着江然的大腿。
對於江家,江然已經給過機會。
江家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咎由自取。
江然更不會產生一絲同情之心。
冷哼了一聲:“不曾讓你身無分文已是寬恕,還敢上門來撒潑?”
江然聲音之冷,彷彿讓周圍氣溫驟降了好幾度。
江家雖然已經覆滅,但是江然並沒有趕盡殺絕。
也不曾對江大陽的私人財產進行查封。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江家覆滅,江大陽後半輩子生活也是無憂。
這已是江然最大的寬限。
倘若江大陽繼續猶如蒼蠅般陰魂不散,江然也不介意讓其淪落街頭。
江然一番話直接讓江大陽愣住了。
一個諾大的江家江然都可以讓其頃刻間化爲烏有。
更何況自己呢?豈不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江大陽是個聰明人,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但若是讓他日後報復江然,他也是斷然不敢的。
想到這裏,江大陽膝蓋往旁邊挪了幾步,給江然和蘇若雪讓開一條道路。
看着江然的背影逐漸遠去,隨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淚流滿面的大喊道:“多謝江先生大恩!”
“江老兄,您這事爲何?”
蘇正言怎麼也想不到江大陽竟然會對江然如此懼怕。
甚至不惜跪地求饒。
將自己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江家雖已破產,但江大陽在蘇正言面前還是有自己的高傲。
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冷喝道:“鼠目寸光,哼!”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蘇家大堂。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蘇正言現在原地發怵。
“這是爲何?”
蘇正言喃喃道。
“我估計這個江大陽是因爲江家破產的事收到了刺激,瘋了!”
剛剛給蘇正言出主意的晚輩做出一副自己無所不知的樣子。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開口道。
“如此說來也不無道理。”
蘇正言點了點頭,很是贊同那個晚輩的話。
不只是江大陽,蘇正言也見過許多商界大佬破產之後。
一夜白頭,跳樓自殺,比比皆是。
想到這裏,蘇正言倒也釋懷了。
心裏對江然這個一事無成的小子充滿了不屑。
離開蘇家之後,蘇若雪再也繃不住了,直接崩潰大哭起來。
“你說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我就不是蘇家的人了嗎?”
蘇若雪頭埋在江然懷裏,不停的用小拳頭錘着江然的胸口。
江然僅僅的抱着蘇若雪,忍受她盡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緒。
等到蘇若雪完全哭夠了之後,江然纔拿出一張紙巾,替她擦掉了臉上的淚痕。
“生在蘇家不是你的錯,有朝一日,他們會回來求你的。”
面對蘇若雪,江然也是拿出了自己最溫柔的一面。
蘇若雪這纔將頭從江然的胸口處擡了起來。
一雙淚眼砸吧砸吧的看了江然一眼,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雖然知道江然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蘇若雪的心裏是幸福的。
哪怕面前這個男人再窮,再沒有出息,但只要對自己好。
蘇若雪就已經知足了。
情緒恢復了之後得蘇若雪又變回了冰山美人的樣子。
兩人並無過多的交流,很快就來到了一家浪漫的法式餐廳。
“先生女士晚上好,請問需要點什麼?”
落座之後,服務生彬彬有禮的將菜單送到了江然的面前。
對於喫飯,江然並不是很講究,但他很是享受這種浪漫的氣氛。
蘇若雪點了一份法式鵝肝,而江然也是點了一份牛排。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便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正當蘇若雪拿起刀叉準備享用的時候,包裏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被人打斷喫飯本就是一件不爽的事情。
更何況還是在跟自己丈夫共度如此美妙的夜晚。
蘇若雪臉上帶着歉意一笑,隨後拿出了手機。
江然也不知道打電話過來的是誰,只見蘇若雪的眉頭逐漸皺到了一起。
等到掛斷了電話之後江然正準備開口詢問蘇若雪。
但後者直接站了起來,抓起了身邊的手包急切的跑了出去。
只給江然留下了一句。
“我有事!”
之後便消失在了江然的視線之中。
對於蘇若雪的這種行爲,江然也只能苦笑一下。
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蘇若雪就是一個十足的工作狂。
不管她在做什麼,只要是工作上出了問題都會立刻放下手中的事。
隨後江然又吃了兩口牛排。
但一想到剛剛蘇若雪的表情,江然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想到這裏直接放了幾張鈔票在桌子上,隨後也是快步離開了餐廳。
雖然江然平時很少插手蘇若雪工作上的事情。
但江然對蘇若雪的工作還是知道一些,於是直接給蘇若雪的祕書打了一通電話。
剛剛也正是祕書給蘇若雪打的電話。
現在被江然一問,自然也是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訴了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