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淮看了一眼周圍的賓客,頓時也是安下心來。
這裏的賓客雖不是江平市的頂級高層,但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秦淮料到江然不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對自己動手。
臉上譏諷的表情也是更甚。
故意大笑了兩聲,想要以此來吸引衆人的注意。
而秦淮如此張狂的笑聲也是成功的吸引到了在場賓客的目光。
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將注意力投入到了江然他們這邊來。
見到這麼多人都在看自己,秦淮甚至有種別樣的成就感。
感覺自己就是聚光燈下的寵兒一般。
直接圍繞着蘇若雪和江然的身邊轉了一圈。
隨機開口道:“大傢伙都聽見了嗎?這位先生,竟然威脅說要我死!
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然而秦淮的行爲並沒有獲得任何人的支持。
所有人都是抱着想看熱鬧的心態在看待這件事。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在沒有弄清楚江然身份之前絕對不會輕易站隊。
更何況秦淮也沒有給他們任何的好處。
而且他們看到江然還是一身新郎裝的打扮。
他們心裏也不清楚江然到底是不是那個大人物。
所有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沉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秦淮的譁衆取寵沒有收到任何的效果,這讓他心裏有些暗暗不爽。
隨後更是加大了聲音開口道:“你們不會以爲他就是大人物吧?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
“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朋友叫江然,是江家的一個棄子。
現在江家都完蛋了,一個棄子就更是廢物了!”
秦淮這番話一說出來。
在場很多賓客看向江然的眼神也慢慢變了。
大家都知道江家是滅在大人物的手中。
而這個江然又是江家的一個棄子,誰知道大人物會不會遷怒於江然呢?
想到這些,一些賓客也開始出聲支持起了秦淮。
“哈哈,看來秦大少了解的還挺多的嘛,是不是這個江家廢物得罪過你啊?”
一名身材嚴重走形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一雙小眼睛不停的瞄着蘇若雪。
臉上也是帶着滿滿的嘲諷味道。
很明顯蘇若雪也是注意點了這個油膩男子的眼神,有些厭惡的瞪了對方一眼。
“得罪?袁老闆此言差矣,我怎麼會和一個棄子計較呢?”
說完兩人幾乎是同時笑了出來。
江然冷冷的看着兩人一唱一和的演完了這齣戲。
隨後才寒聲道:“說完了?”
兩人聽到江然冰冷的聲音也是一愣,隨後眼神疑慮的看了江然一眼。
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江然惱羞成怒會對自己動手。
但是江然卻沒有像兩個人想象的那麼做。
而是輕柔的對身邊的蘇若雪道:“你先去準備一下妝容,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隨後推開了側廳的大門,開口道:“這兩個人是誰帶進來的?”
江然聲音不大,但足以讓現場每個人都聽得見。
側廳裏面坐滿了江然邀請的賓客。
在江然推開門說話之前這些人都坐在沙發上相談甚歡,一臉期待的等待着江然的到來。
現在聽見江然的聲音,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江然的身上,隨後紛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們期待已久的大人物終於出場了!
但是江然話音之中帶着的怒火每個人都聽得出來,所以一時間氣氛也是陷入了緊張。
各個大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擔心不已。
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原本吵鬧的宴會廳因爲江然一句話陷入安靜之中。
這是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看到了江然身後的秦淮,頓時嚇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不停的往下掉。
儘管他不願意相信江然的怒火是因爲秦淮。
但現實就擺在那裏,也容不得他逃避。
見到江然猶如神明一樣的站在那裏,一句話不說。
目光一直在賓客身上掃視。
眼鏡男子知道自己估計難逃這一劫了。
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低頭不敢直視江然的眼睛,手腳並用的朝着江然爬去。
“是我,是我!我瞎了眼啊,帶了這麼一個禍害進來,還請戰神手下留情。”
上一次江然對江家的手段,眼鏡男子是親眼目睹了的。
所以也是知道得罪江然的後果。
現在眼鏡男子只有一個想法,只要江然不遷怒自己,無論讓自己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你是何人?”
江然目視着前方,冷漠開口。
“我,我是江平輝煌地產總裁,張輝煌。”
張輝煌額頭貼在地面上小心謹慎的回答着江然的問題。
“張總,你認錯人了,他不是什麼大人物,他就是江家的一個棄子。”
看到帶自己進來的張輝煌如此卑躬屈膝的樣子,秦淮毫不在意的冷笑了一聲。
趕緊走到張輝煌的身邊想要將他給扶起來。
可是不管秦淮再怎麼用力,張輝煌也是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早知道自己就不接受秦淮給自己的那一點蠅頭小利,將他給帶進來。
這樣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想到這裏,張輝煌心裏是追悔莫及,甚至已經開始咒罵起秦淮的祖宗十八代了。
而裏面的賓客看到秦淮居然還敢這麼囂張。
也都是一臉玩味的看着他。
就像是在看着一個笑話一樣。
當然秦淮並沒有注意到衆人怪異的眼神。
一心還是認爲張輝煌時認錯人了。
畢竟秦淮認識江然時間也不短了。
對江然的底細自認爲也是非常瞭解。
隨後更是蹲在了張輝煌的旁邊笑道:“張總,你今天是抽了什麼風啊?
我都說了你認錯人了,不信你自己擡起頭來看一眼啊。”
事已至此,秦淮居然還是這副不知死的樣子。
張輝煌更是急於想和他撇清關係。
直接一巴掌將秦淮給按在了地上,冷喝道:“跪下!”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