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出去之後再回來,也用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還有……
那天出去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聞到房間裏似乎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雖然顯然是被處理過了,但還是……
想到這裏,蘇若雪不禁有些擔心了起來。
就算江然的身份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樣,那天的血腥味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江然受傷了吧?
想到之前秦驍他們的虎視眈眈,還有江家,李家,李家那些人對江然的不滿,蘇若雪更是坐立不安了。
等齊璇出去之後,她才坐到江然身邊,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江然感覺到蘇若雪灼熱的目光盯着他,也好奇地轉頭看下了蘇若雪,正好看到了蘇若雪眼中的一絲擔憂。
當下,他也有些緊張的起來。
他老婆在孕期是越來越敏感了,直覺可以算得上八九不離十。
雖然他現在也不怕蘇若雪知道那些事情了,但是……
他總怕那些事情牽連到蘇若雪。
他還是希望她不知道的。
這麼想着,江然正想開口安慰一下蘇若雪,蘇若雪卻先開口了。
“江然,你沒受傷吧?我那天出來,聞到你身上好像有血腥味。”
聽到蘇若雪的話,江然心裏已經知道,蘇若雪現在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定他的身份,便也鬆了口氣,心裏也涌上一股暖意。
“我沒事,老婆,你別擔心。”
雖然嘴上只寥寥說了這麼一句話,但他心裏卻是百感交集。
比起那些只想探知他身份的人來說,蘇若雪是一個特別的例子。
當然,蘇若雪就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來說對他也是特別的就是了。
蘇若雪聽到江然的回答,心裏鬆了口氣,抿了抿脣,卻也沒再多問。
既然江然沒受傷,那她也不擔心了。
至於江然的身份什麼的……
等到江然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她。
她也不想逼問江然什麼。
直覺告訴她,江然不會做對她不利的事情的。
他現在瞞着她,可能只是爲了防止她受到傷害吧。
兩個人默契的都沒再提這件事情。
解決了國外的事情,江然便啓程回了國。
回了國內,立刻便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江然處理。
暈頭轉向的處理完了公司的事情,江然還沒來得及休息,天狼就已經再次來找他了。
總之,接下來的幾個月,江然一直都很忙,幾乎沒怎麼回家。
齊璇見江然天天不着家,擔心蘇若雪心裏不舒服,便氣洶洶的要給江然打電話。
蘇若雪哭笑不得,心裏卻還是涌上了一股暖意。
她知道,江然的母親是真心維護她的。
有的事情就是相互的。
她之前維護了齊璇,齊璇現在也來維護她。
這或許也是現在最好的相處模式吧。
如果她嫁給了別人,說不定還沒有現在這麼好的婆媳關係。
見蘇若雪這麼理解江然,齊璇也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她兒子到底是上輩子積了多少德,這輩子纔給了她這麼好的一個兒媳婦!
兩人正各有所思,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蘇若雪!”
聽到這聲音,蘇若雪便知道來人是誰,她看了齊璇一眼,想讓齊璇回去躲一躲。
齊璇卻難得堅定了一次,擋在了蘇若雪面前。
“不管他們要做什麼,媽都會保護你的。”
蘇若雪心裏更暖了,她點了點頭,開了門。
頓時,一羣人便魚貫而入。
這些人都是李家的人,這次來這裏,顯然是抱着目的來的。
蘇若雪看着這羣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
“你們要幹什麼?”
“你就在這破地方養胎?”
老太太從門外走進來,不屑的看了一眼齊璇,又環視了一圈周遭的環境。
“窮酸。”
“這好像與你們無關吧?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你們離開我家。”
蘇若雪並不想和這些人糾纏。
她現在肚子越來越大了,隨時可能要生,她也不想動氣。
對於老太太這個奶奶,她心裏是承認的。
可老太太一次又一次的行爲,不僅是不尊重她,也是不尊重江然。
她現在和江然結了婚,遇到這種事情,江然多多少少心裏會不舒服的。
雖然她知道,江然不會遷怒於她,可她作爲江然的妻子,她有義務,也有責任保證這樣的事情不發生或者是少發生!
聽到蘇若雪的話,老太太立刻便動起了氣。
“蘇若雪,你什麼意思?我是爲了你好纔來這裏的,如果你不想在這裏繼續養胎,就跟我走!”
“我很願意在這裏養胎。”
蘇若雪摸不清老太太這次來的目的,便只告訴她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我在這裏過得很幸福。”
“蘇若雪,你……”
老太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她李家的孫女怎麼是這副德性?
以前,蘇若雪也算是嬌生慣養長大的。
現在,嫁給江然這個廢物,住在這個地方,竟然也不覺得寒酸了!
真不知道江然那臭小子給她孫女灌了什麼迷魂藥,能讓她孫女這麼忤逆她!
明明以前都不怎麼敢忤逆她的。
老太太越想越生氣。
她還想說什麼時,蘇若雪卻已經繼續開口了。
“我知道您是爲了我好,但您有時候也應該在乎一下我的意見吧?”
這句話,把老太太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看着蘇若雪,總覺得這個孫女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了。
但她最終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能強硬的開口。
“總之,這裏不是你養胎的地方,跟我走!”
“我不會離開這裏。”
蘇若雪再次回絕了老太太的好意。
“如果您真的是爲了我好,就應該尊重我的意見。”
“蘇若雪,如果你再這麼執迷不悟,別怪我來硬的了!”
老太太也被氣的夠嗆。
她朝着自己周圍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立刻便上前圍在了蘇若雪旁邊。
蘇若雪絲毫不怕他們的動作。
她知道這些人是不敢傷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