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長青李煥兒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酒、花魁、詩
    蔡文柄什麼水準,秦長青不知道。

    但他覺得應該不咋地,能和李承乾玩到一起的人,真心都不咋地。

    在看看李長思和程處亮,兩個人也表態了,今天來就是喝酒,見到同窗都很開心,保證不喝多了大家。

    秦長青頓時就明白了,今天不是打架的日子,是以文取勝的日子。

    但是吧,自己現在畢竟是從五品的遊騎將軍,不是隨隨便便就找人打架,太拉低自己的檔次了。

    又想了想,蔡允恭的侄子,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踢一腳肯定沒啥問題的。

    “孔兄,我覺得蔡文柄說的也沒錯。我秦長青自幼文武雙全。自然不是他那樣寒窗苦讀的人能比的。很多人,就是在怎麼用心,在怎麼刻苦,一輩子也都是廢物,寫不出來佳作的。”

    一句話說完,全場鴉雀無聲了。

    這個蔡文柄有點不合羣啊,今天是一個快樂的日子,你這不是找茬嗎?

    在說秦長青,你來是客人,怎麼字裏行間還夾槍帶棒呢?

    文化人,自然是收到文化人的青睞,能寫出一本詩集的秦長青,說出來這樣的話,倒是也可以理解。

    畢竟現在是詩會,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蔡文柄被秦長青嘲諷了幾句,瞥了一眼程處亮和李長思,這倆二貨容易動手,現在必須要以退爲進,等待會作詩的時候,在好好的嘲諷一下秦長青,用自己的真才實學,打敗秦長青就好了。

    既能給堂哥蔡文豪報仇,又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賞識,何樂而不爲呢?

    乾笑了幾聲之後,蔡文柄也開始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酒。

    氣氛,在美食和美酒以及靚麗的舞姬帶動下,徹底活躍起來。

    “今天,給大夥一個驚喜。”孔佳神祕兮兮的說到。

    “驚喜,能有什麼好的驚喜?”程處亮一臉不以爲然,“你們孔家人就是這操蛋德行,啥啥都要讓被人驚訝,啥啥都要讓別人猜,最沒趣了。”

    “程二桿子,你他孃的就是個棒槌。”

    孔佳白了程處亮一眼,這也就是他,換成別人,程處亮早都給他腦袋開瓢了。

    於是,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孔佳緩緩開口,“我花了大價錢,請來了醉香樓的花魁如花姑娘。”

    此如花非某個如花,人家這是花樣年華,笑面如花。

    身穿一襲薄紗,身材纖瘦,整個人長得,也絕對有仙女下凡的韻味。

    氣質,也完全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讓秦長青意外的是,這麼美妙的佳麗,居然置身於青樓。

    之間,如花姑娘,環視四周,那些舞姬們也有序的退了下去,給每個人都倒了酒,“正所謂有酒不能無詩,衆位公子不是第一次開詩會,每次可都是讓小女子刮目相看呢。”

    “對對對,乳花姑娘這話說的對。此次宴會的重點可就是詩詞歌賦!”孔佳頓了頓,“今年,我給大家請來一位高人,咱們再等等。”

    說話間,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人推門而入。

    眼尖的人看到這個小老頭之後,頓時起身彎腰施禮。

    “見過杜師!”

    人羣紛紛對着來人見禮,秦長青也不能不合羣,也起身輕輕施禮。

    來的人風姿颯爽,精氣神十足,微微有些發胖。

    經過介紹才知道,這個人是杜正倫。

    杜正倫歷任兵部員外郎、給事中、中書侍郎、太子左庶子,封南陽縣侯。

    杜正倫也是一個牛人,在隋朝仁壽年間與兄長杜正玄、杜正藏一同考中秀才。

    他善寫文章,精通佛典,後被授爲羽騎尉。

    隋代僅有秀才十餘人,而杜家卻一門三秀才,因此受到時人稱道。

    唐朝武德年間,杜正倫擔任齊州總管府錄事參軍,後被秦王李世民招納,進入秦王府文學館。

    此人是李世民的近臣,老李登基做皇帝之後,專門負責記載《起居注》。

    起居注在皇帝公開的各種活動中隨侍在側,記錄的內容甚爲廣泛,包括除了皇帝宮中私生活外的種種言行。

    自打貞觀四年開始,杜正倫又兼任了李承乾的老師。

    “杜師,請上座!”如花姑娘微微一欠身,隨後把一個精緻的墊子放在了主位。

    杜正倫也不客氣,脫掉了鞋子之後,坐在了首位,國子監讀過書的,多數也都是他的學生。

    “如花姑娘,以前久居江南,現在來了京城可曾住的習慣?”

    聽這話的意思,似乎杜正倫和這個如花很熟悉,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

    “杜師,奴家無非就是人間浮萍罷了,哪來習慣不習慣的!”

    如花嫣然一笑,立馬給杜正倫燙了一壺酒。

    “沒必要如此幽怨的。人生在世不稱意能有幾時?當享受生活,活着纔是最美好的。”

    “謝先生教誨。”

    “好了,咱們開始吧。”很顯然杜正倫的興致十分高,“老夫來之前,你們是怎麼商議的?”

    “如花姑娘提議,詩詞佐酒。”孔佳回答。

    “往年的詩會,你們可是佳作不少,今年如何?”

    “杜師,晚輩們怎麼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正巧等你來了,指點我等一二。”

    “也不要外道,這裏沒有什麼杜師,也沒有什麼大人,咱們就一起放鬆放鬆,都忙了一年了,難得輕鬆一下。”

    杜正倫這麼一說,拘束的人也開始放開了,一口一個叔叔叫着,那叫一個親切。

    隨後,有人想筆墨紙硯給擺了上來,誰有靈感都可以賦詩一首的,大家先看,最後由杜正倫點評。

    寫詩詞這玩意兒,是個技術活,不是啥人都能寫出來的。

    如程處亮只留,勉強的寫出來,自然也是不忍直視,但是吧,老杜是好人,你讓程家的混賬寫詩確實有點爲難他了,隨口點評了幾句,也不是說作品,而是誇程處亮有進步。

    大家都知道,程處亮寫的那就他麼的一首比打油詩還打油詩的打油詩,可誰也不能拆穿,容易捱揍。

    偶爾也會有人寫出來佳作,杜正倫也會及時的指出來亮點還有不足之處。

    程家的混蛋都寫詩了,可唯獨秦長青沒寫。

    蔡文柄看在眼裏,算計在心理,他知道,是他要給堂哥報仇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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