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長青李煥兒 >第二百六十章 將進酒,杯莫停!
    酒喝得有點多,微微有點發飄。

    秦長青現在很興奮,也十分亢奮。

    說實話,秦長青根本不在乎什麼抄襲不抄襲的,別人愛咋說就咋說。

    因爲本來就是抄來的,這個傳言也着實靠譜。

    他又不是要成爲海賊……呸,又不是要成爲詩仙的男人。

    就算是有人說他抄襲,有人來找麻煩,也一點兒證據都沒有,除非你能一下子穿越到宋元明,然後在穿回來……

    但是吧,五姓七望就不行了,這是家仇、家恨,再者這羣混蛋侮辱他抄襲死人,就有點兒不講職業道德和職業操守了,簡稱不講武德。

    秦長青出詩集的目的很純粹,不是爲了名聲,那是爲了賺錢養家,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秦長青可不會只打他們臉那麼簡單。

    人這個物種,有時候挺有意思的。

    但凡不涉及到家事,秦長青都不會怎麼計較,可涉及到家事和媳婦,一下就能變成凶煞的百獸之王。

    他不介意在別人面前展示自己多優秀,而是想給李煥兒底氣:你男人,行!

    也是給秦家上下一百多口子人的在天之靈看看:不肖子孫秦長青,一定給大夥報仇雪恨!

    所以,當孔穎達等人提出來,第一題以李煥兒爲題作詩的時候,秦長青就開始有點上頭了,直接放大招。

    拎着酒壺,秦長青晃晃悠悠的抿了一口,拿起沾滿濃墨的毛筆,一邊吟唱,一邊寫下將進酒:

    “君不見,大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長安城的名宿們,在一首“雲想衣裳花想容”之後,已經不懷疑秦長青抄襲了。

    但對秦長青的書法,他們一點都不清楚,心性大起,就自動站在一旁圍觀揣摩。

    詩詞這東西,可以預先背出來,但字可是要工工整整的寫出來,沒有半點作假可講。

    在場的人,大儒、名宿很多,書法水平基本算是大唐一等水準,看到一排字寫出來之後,紛紛讚歎秦長青的書法好,這一手字寫的實在是漂亮。

    秦長青上輩子鑽研過書法,擅長的是毛體。

    毛體字裏行間都充斥着豪邁、灑脫的氣概,這是一般文人書法所不具有的。

    人有像貌、筋骨、精神,字也有像貌、筋骨、神韻。

    正所謂,書法越好,寫的越草。

    書寫《將進酒》這樣的詩,就是要從豪邁灑脫大氣,絲毫不遮遮掩掩,因此,毛體最爲合適。

    秦長青最開始寫的就是楷書,楷書通常情況下注重回鋒收筆,講究一個含蓄逆鋒。

    但秦長青完全沒有回鋒,也不講究什麼逆鋒,直接開殼,這樣的寫法帶着行草的意境,丟掉了含蓄之後,反而多了一股子和諧、自然、灑脫。

    逐漸的,秦長青的筆法開始變了,楷書向行書過度,最後乾脆就變成了行草。

    無論是筆意還是筆法,乃至筆畫之間、不同字體交換之間,都和詩詞有了若有若無的牽線,一點都不突兀,反而有一衆渾然天成的感覺。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孔夫子,儒學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傾耳聽。”

    這……

    孔穎達等人是見過秦長青書法的,可那時候的秦長青就是胡亂的寫寫,現在不一樣了,秦某人開始認真了。

    看看寫的字,秦長青又是灌了一大口酒,酒壺端平,“大舅哥,滿上!”

    李泰立馬給酒壺倒滿酒,講道理啊,李泰看到這幅字,也懵逼,這也太牛掰了吧?字,還可以這麼寫?

    張玄素有胳膊肘,捅了幾下裴俊,“我說老裴,長青的字足以開宗立派了吧?”

    裴俊點點頭,“能夠在書法上有如此造詣,那可就不是苦練之功了,定然是天縱奇才。”

    “五姓七望這羣混蛋!”

    張玄素一攥拳,“長青不就是賣詩詞掙點錢,養着遊騎衛嗎?

    礙着他們五姓七望什麼事兒了?

    就這樣的天材少年,怎麼會去抄襲?

    隨隨便便說出來一首詩都是宗師級別的。

    不行,明日早朝,老夫要彈劾他們。

    自打我們這羣老傢伙去教太子讀書,這羣渣渣還開始人五人六了?”

    “快看,結束了!這詞寫的,牛大發了!”

    裴俊激動的提醒張玄素,張玄素定睛一看,徹底驚爲天人: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爲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砰!

    酒壺摔碎在地上,秦長青半眯着眼睛看着盧承思和王晦,“找啊,本爵爺今天就看你們能不能找到像似的,找不到,就滾去遊騎衛,給老子的兵洗腳丫子!”

    一目瞭然了,絕對一目瞭然了。

    書法見人心,書法寫出來,就帶着大宗師的氣魄,怎麼會是沽名釣譽的抄襲之輩?

    不光是這些大儒和名宿,就連來幫場子的孔聖門人們,也是對這個師叔祖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

    裴俊作爲主事人,狠狠一拍桌子,“長青,詩書雙絕的稱號,非你莫屬啊!”

    不光是裴俊,五位太子的老師,和長安名宿們,也開始吹捧起秦長青。

    可他們哪裏知道,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刃,不斷的捅在盧承思和王晦的胸口,讓這兩個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尤其是蔡文豪和蔡文柄兩兄弟,更是恨不得把秦長青大卸八塊。

    兩兄弟,心理都清楚,這比試輸了,不能給秦長青定罪了。

    “盧承思、王晦,你們覺得怎麼樣?”

    秦長青不屑的看着二人,“要是覺得不過癮,就把你們爹挖出來,繼續來污衊我呀!”

    不光是盧承思和王晦,就連盧家和王家的所有人,臉色也變得比豬腰子都難看,不管怎麼樣,盧家和王家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然而,這還不算完,秦長青開始殺人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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