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李客師還很忌憚這羣信徒。
雖然他是蘇州刺史,掌管蘇州府生殺大權。
但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抓人殺人。
現在,秦侯爺都站出來說話了,只要揭開謎底,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以這麼說,現在一切盡在秦侯爺的掌握之中。
李客師立刻讓人挖掘佛像。
雖然說信徒們還橫加阻攔,但普濟和尚都同意開挖了,信徒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客師笑了笑,看向了普濟和尚,“大師你說着佛像下面會不會如王久峯所說的那樣?”
“老衲……”普濟和尚心理暗暗叫苦,他也不知道事情爲何要發展成現在這樣。
但作爲一個有職業操守的騙子,普濟和尚也覺對不會在這一刻承認,畢竟佛像下面有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刺史府的侍衛,抄起鏟子開挖。
信徒們則是一個個跪在地上,默唸着披薩恕罪。
不一會兒的功夫,佛像就被挖了出來,下面赫然是幾十斤的豆子。
甚至有很多豆子已經發芽了。
看到這一幕,王久峯頓時叫嚷,“大家都看見了吧?我們沒說謊,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證據全都擺在眼前!”
圍觀的信徒們,當即癡傻起來,一個比一個懵逼。
他們都滿臉憂傷哀愁,覺得如此神聖的東西居然拿來騙人,真的有傷天和。
甚至是有莊戶已經一巴掌抽在媳婦的臉上,罵罵咧咧。
“你這婆娘,說了那麼多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不光被騙了,家也讓你敗光了。”
婦女當即痛哭起來,“也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想這樣的。”
“你還狡辯?”男人怒氣衝衝,“離婚,現在就離婚!”
周圍人吵鬧起來,多數都是夫妻之間吵架,原因只有一個:敗家!
李客師用殺人一樣的目光看向普濟和尚,“大和尚,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人,老衲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
普濟和尚懵了,徹底懵逼了,“我真沒埋什麼石像,就是王久峯這小子陷害老衲。”
噗通,普濟和尚跪在地上開始求饒。
他這一跪不要緊,周圍的信徒們也驚醒了許多。
紛紛抄起手裏的香燭,砸向普濟和尚。
“都住手!”
李客師一聲暴喝,所有人都乖乖閉嘴。
“冤枉?”
李客師冷冷一笑,“本官聽說,是你說出來的菩薩顯靈,祥瑞降世,現在不想承認了嗎?”
一瞬間,普濟和尚汗如雨下,到現在也沒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來人!”
李客師喝道,“封鎖大安寺。大安寺內所有承認,全部帶回去審問。”
呼啦,一大隊的軍卒衝進了寺院。
秦侯爺抿抿嘴,你以爲抓住你就完了?別做夢了,本侯只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噩夢!
隨即,信徒們、香客們全都離開。
大安寺內的和尚也在官兵的押解下離開。
大安寺內,只剩下秦侯爺等你。
李客師看了看秦侯爺和李泰,發現這倆人沒有要走的意思,有寫明所以。
秦侯爺很好心,留下一隊軍卒,找來大木箱子,將大安寺騙來的錢,全都充公抄家。
打發走了官兵,秦侯爺瞪了一眼李泰,“還愣着幹啥?找啊!”
“找啥?”
李泰一臉懵逼的看着秦侯爺,“錢財珠寶不全都充公了嗎?”
“那纔多點錢?”
秦侯爺恨鐵不成鋼,“那只是明面上的,背地裏肯定更多。”
“想發財就別閒着,犄角旮旯什麼的,好好的搜尋,大安寺一定有暗室或者隱蔽的庫房。”
“妹夫,外面還有官兵把手,這樣不好吧?”
見李泰猶豫,秦侯爺拍拍李泰的肩膀,“你是王爺,我是侯爺,咱們給你爹撈錢沒毛病,誰敢攔着咱們就是欺君。”
秦侯爺瞥了一眼佛像上面厚厚的一層鍍金,“金子你不想要嗎?”
“想!”
“想就找,分開找!”
秦侯爺說完,在大安寺裏面轉了一圈,反覆琢磨上輩子挖出來寶貝的寺廟。
突然間,秦侯爺眼睛一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
想到這早就走向前院的大殿。
有意思的事情出現了,秦侯爺發現正殿裏面供奉的佛像,全都不是鎏金的,而是石像。
讓瘸子找來一柄大錘,秦侯爺站在香案上,對着大佛的佛手就是錘!
石屑翻飛,塵煙散盡,大殿內一共九尊佛像,如出一轍,全都是石包金。
丟掉大錘,秦侯爺正要得意的大笑三聲,卻發現大錘砸空了。
一塊石板,被砸出來一個大洞,秦侯爺跳下香案,對準洞口拉了一隻信號彈。
我操!
秦侯爺下意識的捂住嘴,“狗曰的禿驢,比本侯都有錢?”
“瘸叔,把魏王他們全都叫來,找到了。”
不多時,衆人聚集在一處,將整張石板全都砸爛,出現一個地下入口。
瘸子做了一個臨時的火把,向裏面照了照,發現牆壁兩側都有火把,頓時用火摺子挨個點燃。
順着臺階一步步走下去,發現了一個大概百平左右的空間。
整整齊齊的擺放十二個大木箱子,箱子的材質就是普通的松木,每個箱子上還帶着小銅鎖,看着十分寒磣。
瘸子拿起大錘,將箱子上的銅鎖全都砸掉。
打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懵逼了。
五箱金餅子,五箱銀餅子。
再想想外面的九尊佛像,秦侯爺就感覺這裏的金銀,得用噸位計算單位了。
最後兩個箱子裏面,全都是名貴的珠寶首飾。值得注意的是,這兩個箱子製作十分精良,和其餘的十個箱子不同,顯然像是要送給什麼人一樣。
禿驢們,就算是養情婦,也絕不會花大價錢,肯定要送人。
秦侯爺眯起眼,突然想知道那個所爲的總教大人,十個什麼物種了。
“死胖子,暗室裏面的咱們分了。上面的交公。”
秦侯爺也微微有點心虛:喫相太難看的話,老李一急眼,他毛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