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爰爰見過這些人也沒放在心裏,都是她不認識的,轉眼也就忘了。

    但她這轉眼還沒過,這些人就又出現在了她眼前,還停在了她面前。

    司父打量着面前的女生,眉頭不由得皺得死緊。真人確實是比照片上的好看一些,但似乎也就是這樣了,助理剛纔打聽出來的,也證明了這女生確實是比較優秀的。

    但對方的家境就讓他不太滿意了,父母都是工薪階層,而且還只是隨時都可以替換的,也就是幹些苦力了。

    司父打量的目光實在是讓她不能忽視了,喬爰爰掛了電話,然後看着他想看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就是喬爰爰是吧?”司父沉着臉問道,旁邊的幾個保鏢把他們圍了起來,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估計都怕得發抖了。

    “是,你是?”喬爰爰笑了笑,對於這樣的陣勢沒有一點在意。

    司父審視着她,卻意外的沒有在對方的眼裏看到恐慌害怕的情緒。

    就是他的得意屬下,面對他的打量,都會有些心虛的意思。但喬爰爰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女生,卻真的不在意,好像她面前站着的不是幾個能夠讓她毫無還手之力的大男人一樣。

    “你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司父忍不住問道。

    喬爰爰訝異的看了他一眼,說不上是好笑還是鄙夷,但司父就是覺得不對勁。

    “......這裏是學校。”喬爰爰提醒了一句,而且是幾乎封閉的學校。

    她就在三樓的走廊上面,周圍那麼多學生老師,誰能夠扛着她這麼大個人無聲無息的跑出去?就是□□都不行,幾千的學生還沒瞎呢。

    司父惱羞成怒,大概是在公司裏說一不二太久了,完全沒想到這方面。

    喬爰爰看了看時間,再看看被這幾人堵住的路,冷靜的說:“你們沒事了吧,沒事的話麻煩讓一讓,我要去上課了。”

    “等等!”

    一句話後,幾人不僅沒有讓開,反而把路堵得更加的嚴實了。

    喬爰爰無奈,看了下不遠處的教師辦公室,尋思着要不要喊一聲老師求助。她纔跟老師保證了要好好學習的,怎麼能夠立刻就逃課呢?這不是讓她把說出口的話吞回去嗎?

    司父這回好像是意識到了她的想法,也不再維持高深莫測了,直接告訴了她自己是司嘉致的爸爸。

    喬爰爰沒在對方臉上看到開玩笑的痕跡,她嘴角的弧度慢慢的往下落。

    所以這就是司父?喬爰爰眼睛微眯,心裏閃過各種念頭,但憑藉着她那次而偶然聽到的話來看,更多的可能是要警告她吧。

    但她對於司父的觀感也不太好,能夠多年無視孩子的男人,不配做一個父親。

    “現在可以好好的談談了吧。”司父說道,雖然話是問句,好像是在徵求她的意見似的,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帶着不容置疑。

    是比較習慣了強勢的類型,喬爰爰心裏分析着,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

    “那好,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這學校你熟悉一些,你覺得哪裏比較好?”

    “食堂吧,學校裏也就食堂和教室有坐着的地方了。”喬爰爰笑着。

    然而等他們讓開位置之後,她卻是往旁邊的辦公室走,看得旁邊的保鏢神經一陣的緊繃,一下子攔在了她前面。

    “嗯?”喬爰爰面上帶笑,眼裏的凌厲卻不輸分毫:“怎麼,你們這是想監/禁?”

    “當然不是,喬小姐你誤會了。”助理連忙上前解釋,額頭一陣陣的冒汗。

    喬爰爰淡淡的瞄了他一眼:“那就讓開。”

    助理又擦了擦汗,心裏叫苦不迭,他也決定不了啊,這不是想着替老闆分憂嗎?但現在憂沒分到,反而是直接拿到了難題。

    “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說着,司父讓幾個保鏢讓開,看看她想要做什麼。

    左琴看到又回來的喬爰爰:“剛纔是忘記了什麼了嗎?”

    “不是的,老師,這節課我請個假。”不同於面對司父時,喬爰爰心裏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虛。

    左琴的笑漸漸消失,而後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等喬爰爰從裏面出來之後,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

    上午的食堂裏,除了角落裏的一張桌子以外空無一人,非常的適合談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對面有五個人,而她只有一個人,但更加自在的卻是喬爰爰。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對面,想知道對方這時候能夠說出什麼讓她意外的話來。

    司父眉頭皺着,顯然是很不適應這狹窄的座椅。但也沒有其他地方能夠供他談判的了,他忍了忍,把渾身的不適給放在一邊,但臉上的嫌棄卻沒有掩飾過。

    司父掏出一個支票本,刷刷刷的在上面寫了幾筆,然後撕了下來,把這張支票推了過去:“看看。”

    喬爰爰捻起薄薄的紙張,心裏卻是是閃過一絲好奇的,沒想到這樣的情節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也不知道司父的心裏價位是多少,喬爰爰翻過來,掃了一眼,支票上面是五百萬,對於比較窮的家庭來說,還是有不少的吸引力的。

    “確實是挺讓人心動的。”喬爰爰笑着說,不過她要是收了,估計能夠看到司嘉致紅着眼怒視着她了。

    想想就讓人......咳,她其實有點想看。但不是現在,喬爰爰指尖輕推,把支票原樣退了回去。

    “但我不能要啊。”喬爰爰輕飄飄的道,而且不過是一點錢而已,她真的缺這麼些麼?不說別的,她空間裏的首飾,隨便拿幾樣好的就不止這些了,只是沒有必要動而已。

    司父眼裏閃過輕視和不屑,不過五百萬而已,她就心動了。這樣的女生根本不適合他們家,也就是司嘉致小小年紀看不懂。但他還沒開口,這五百萬就又到了他面前。

    司父怒氣一滯:“你是嫌棄太少了,那就再加五百萬,一千萬,離開我兒子。”他刷的又寫了一張。

    旁邊的助理眼睛都忍不住往桌子上瞄,不過是分個手,一千萬就到手了,多划算的買賣啊。要是他,他肯定立刻把錢收了,可惜他是男的。

    喬爰爰含笑着看他,但眼裏的溫度卻越來越低。

    “你別太貪心,一千萬已經夠你有一個好前程,富足一輩子了。”司父警告道。

    “那......我要是和他結婚了呢?”喬爰爰眨了眨眼,嘴角帶着刻薄的弧度:“那是不是會有更多,畢竟,據我瞭解,他是獨生子是吧?”

    司父沉着臉回視着她,眼裏好像有刀子一樣,無形的刀刃一刀刀的往她身上劃。

    “你嫁給他,那你什麼都沒有!”司父斬釘截鐵的道,卻沒看到喬爰爰的臉色有什麼變化。

    “你不信?”司父冷笑道:“他可是不屑我和他媽的公司,以後家業他也不會繼承,你要是嫁給他了,那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喬爰爰擰眉,財產什麼的先不說,但這親情確實是有些淡泊了。

    司父還以爲她心動了,站起來俯視着她,好似要給她以壓力:“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這支票收不收,收下你還能撈到一千萬,不收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需要,你兒子就值這麼點錢?”喬爰爰瞥了一眼,對這兩張支票並不看在眼裏。倒是司嘉致,她覺得就司父今天的表現來看,還不如讓司嘉致上她家的戶口本好了。

    “好好好。”司父大笑出聲,旁邊的助理都懵了,生怕司父是被氣糊塗了,或者準備把喬爰爰人道毀滅了。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要避開,好讓保鏢有機會下手。

    “笑什麼呢笑,嚇死人了!”食堂大媽呵斥道,罵完就又蹲下來處理中午的午飯。

    司父又笑了兩聲:“你不收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

    喬爰爰回到教室的時候還是上課的時間,老師看得她之後,也只是讓她下去坐着。

    “老師叫你去做什麼,怎麼用了這麼久的時間?”司嘉致給她讓了下位子,不耐的抱怨道

    看着司嘉致雖然不耐煩的把她的書給翻開,一臉不高興的說,喬爰爰眼裏閃過一絲恍惚。

    “怎麼了,不是說是好消息嗎?但我看你這一點都不像是得到好消息的樣子啊?不就是特招,要是對方反悔了,那直接考進去就得了,以你的成績還考不上去不成。”

    司嘉致對她的能力非常的信任,不就是q大麼?

    “你爸爸......很有想法。”喬爰爰好半晌憋出這麼一句。

    “他做什麼了!”司嘉致臉上的不耐立刻消失了,氣勢洶洶的問。動作大得引得上面的老師警告的看了他幾眼。

    喬爰爰扯了扯他,讓他注意些,現在是課堂上。

    司嘉致這才稍微冷靜一些,但還是很生氣,還帶着些擔憂。

    “你爸沒做什麼。”喬爰爰神色有些詭異。

    一般的套路離不開威逼利誘,在她拒絕了對方的利誘之後,她差點以爲接下來的就該是威脅了,以她的前程或者父母的工作之類的。

    但司父是真的有想法,她以司嘉致的自由來威脅。

    司父問她是不是確實是不想離開,且一輩子都不會分手。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司父滿意的點頭,而後讓她這幾天跟學校請假,跟着他去公司實習。

    把司嘉致替換出來,否則他不會管司嘉致的想法和意願,直接把人給帶回來。

    畢竟自古行情,關着自家不聽話的孩子不犯法,讓自家孩子學着繼承家業那就更加不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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